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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所用的劍式,步法,無一不是普通之極。凡修武之人,人人必學的基礎,在這宗守的手中,赫然有莫測之威!
只驚怔了片刻,另一名狼族劍士,便已被同樣一劍斬殺。望著速度更暴增數倍,有如疾電般迎面衝來的宗守,宗瑜心中突地一顫,這一霎那,竟隱隱感覺到一絲懼意。
彷彿自己面對的,再不是那個曾幼時被他任意欺凌的廢人,而是一位殺意沸騰的絕世強者!
那直直望來的狹長鳳目裡,再沒有了之前溫和平淡,只剩下了冷厲寒漠。殺意如刃,激得他瞳仁生疼。
正心生怯意,神智幾乎潰散之時,身側處同時傳出了兩聲咆哮。宗瑜心神一醒,只見歷靈與厲都二人,都已紛紛是虎撲而出。頓時是暗暗慚愧,自己居然也會害怕?害怕自己那個堂弟——
究竟是歷練不足,只是兩個巔峰武士而已,竟也使自己驚慌失措。他宗瑜,可是實實在在,貫通五脈的中階武師!只需一年,便可入秘武之境!
皺了皺眉,宗瑜也掣劍在手。下一刻,便望見對面的宗守,左手微微一翻,眼前一道青光劃過。正不知緣由,左側厲靈的喉間,也是一道血花綻放。雙目圓睜,死死盯著對面,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那是什麼?”
直到那血光飆出,宗瑜都是一陣迷糊。注目細看,才發現厲靈的喉間,正插著一把青白色的飛刀。狀似柳葉,內含血紋,薄如蟬翼!
雙瞳不由一縮,這是飛刀?厲靈厲都,亦是四脈的武師強者,僅僅稍遜於他,更經歷數十場搏殺。就這麼死在一口飛刀之下?
這又是什麼法門秘技?若這口柳葉飛刀,換作是自己,又能否逃脫?
“厲靈!”
一聲悲吼,在這片荒原中響徹。厲都的奔速,也忽然暴增,神情猙獰,朝前方那廋削身影,對沖而去。揮舞巨劍,呼嘯著劈斬而下。
而這時的宗守,目中也只剩下了厲都一人。當那口柳葉飛刀,射出之時,便已再未去在意。
六神御刀,斷魂絕命!無人可活!
只是以吞元之法,從方才那三人中取來的元力,這一刀,也消耗了近半!
目光微厲,體內的鸞臺奇穴,再次爆開。儲存的真力,匯合殘餘的元力,在那松紋風劍之上,掀起了一陣風暴,青光沛然。
“衝劍!”;
又是一個簡簡單單疾衝,出劍,卻勢不可擋。當那二劍交擊,發出的‘鏗’的銳鳴,也綻出了一絲絲火點。
巨大的反衝之力,使二人身影,齊齊向後一仰。正當厲都,還在試圖穩住身形之時。宗守的右足,已是穩穩踏在地面上,以之為軸,帶動身體,驀地旋動。
“燕回!”
劍影輕閃,輕飄飄的,在這厲都的咽喉之上,畫出一道血痕。
不深一厘,不淺一分,卻將厲都的氣管連同動脈,正好一刀割斷。
吞天化元,也將這位低階武師的所有生命精元,乃至魂魄,全數吞吸。
然後手中松紋風劍一震,發出一聲悅耳輕鳴。宗守的身形頓住,冷冷看著距離只有數步的宗瑜。
倒非是不願,一鼓作氣,將這垃圾一併解決。只是因他身體內,已是翻江倒海,氣脈潮湧。吞天元化,與這經外奇穴,雖都是絕頂秘術。可要運用,卻也同樣需付出絕大代價。特別是他這具身體,就更是不堪。
殺了眼前此子,宗守估計他自己,也要當場崩潰。
而此刻無論是宗瑜,還是素初雪,都還未回過神來。看著那草地之上,多出的幾具屍體,幾乎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也同樣不敢置信,兩位低階武師,三名巔峰武士,就這般簡單利落,死在宗守的劍下?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六十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