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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御使四方靈能,護住神魂。一旦離開身軀過遠,光是那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風煞,就足以使他神魂破碎。
更不用說白日裡的烈日與太陽精火,更是隻有神魂還陽之後,到日遊境時,才可不懼。
世界那些陰祟鬼魂,往往都是觸光即燃。而人之神魂,說到本質,其實也是同樣的存在。
心中驚悸,宗守再次觀察周身。片刻之後,才終是心下稍安。
此刻雖是傍晚,太陽精火,仍舊熾烈。而這魔屍山附近,更山風鼓盪。可此刻他化身雷鸞,身週一絲絲紫電纏繞。卻不知為何,不但那日光與太陽精火,無法及身。便連浩烈山風,也同樣無法透入。
“我如今狀態,莫非是因魂海中,那道符文之故?化作此形,居然可不受這山風與日照之困!”
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宗守又試探著,操縱著附近的水汽塵沙。
卻只能捲起米粒大小的一丁點,其餘都是巋然不動。而周圍的靈能,也未有多少變化。只有一絲絲電光,聚攏而來,使渾身纏繞的紫電,更為密集。
再一個俯衝,腹下的利爪,猛地抓出。竟赫然將一隻十丈餘長,足有大腿粗細的樹枝,強行抓起到了空中。身形只稍稍搖晃,就恢復了穩定,也不覺吃力。
“我以雷鸞之身,居然足有兩千斤五百巨力!僅僅比我那肉軀,稍遜一籌。若是神魂,不用這鸞鳥之形,卻又不知力量幾何?想來是必定不如此刻!”
心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念頭。宗守也覺出自己身體,漸漸有幾分疲憊,正心生歸意。接著卻又心中微動,想起了不久前,才與他分開的鞏欣然。
“也不知鞏欣然那邊的情形,到底如何?那個高逸,總令人放心不下。我如今這形態,正好去看看——”
說是不久前,其實他吸收那雷鸞之卵精華,將之封印入體,足足已用了半日時光。
想必他那位師姐,無論尋未尋到她先祖的遺物,此刻都已在下山路上。
屍魔山白日時最是安全。可一旦到了夜晚,特別是子時時分,那就真正是名副其實的死地。
心中念頭一閃,宗守的左右雙翅,就再次一扇,驀地衝向那魔屍山的山腰處。
方一靠近,就感覺一股強橫的精神力量,在干擾著他的魂念。使他的意識一陣恍惚,雷鸞之形,也差點散去。
不過下一刻,宗守又是一聲冷哼。一絲深埋的強絕意念,驀地從神魂深處,驟然爆發。竟是與這精神力量轟然對撞,毫不落下風地,將之逐出自己的意識。
心知這就是那位已然身隕的異族強者,所遺留的魂念。也是所有先天與出竅境之上的武修靈師,不敢靠近之因。
宗守卻毫不猶疑,身軀一展,繼續撞入到魔屍山中。
在此處幾個滑翔,就已尋到了鞏欣然幾人的蹤跡。宗守的意識內,卻更覺心沉。
這一路,沒見什麼兇獸痕跡。然而卻已接二連三,看到了血痕。
星星點點的落在地上,色澤燦紅。
“這血液尚有餘溫,應是在不久之前——”
兩翼再扇,身軀輕巧的繞著這巨山穿梭。下一刻,前面幾個人影,就已出現在眼前。;
而宗守那以魂力凝聚的目內,也在這一霎那,轉為濃濃驚意!
只見下方處,那半日之前還是生氣勃勃,活潑開朗的鞏欣然,此刻卻被一口明晃晃的劍,牢牢釘在了一株妖豔的桃樹上。面容蒼白如紙,只餘下胸腹,還在微微起伏。那本該是如盈盈秋水的眸子裡,此刻卻是死氣沉沉。
那眼神不是痛楚,也沒有任何恐懼,絕望,而只是傷痛欲絕,心灰若死地,定定看著身前。
桃樹之旁,還立著幾人。正是高逸,還有那六位秘武師。前者神情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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