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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
秦悅更加好奇:“我雖不欲取明惠性命,但與她沒有半分情義可言。你還怕我跑去告訴她不成?”
“實不相瞞,家父曾因一件靈寶招惹了明惠道君,道君記仇,就把家父給……殺害了。”齊平說到後面,眸中閃過深深的恨意與痛楚。
“難怪你願意在她府中隱忍多年,原來她於你有弒父之仇。”秦悅嘆了一聲,“只是她的修為比你高出了兩個大境界,你若想報仇雪恨,怕是不怎麼容易。”
“所以我來請前輩相助,只是沒想到……”齊平苦澀道,“想來命該如此。”
秦悅最看不得別人露出這種難言的、痛苦不堪的神色,自然出言相勸:“修行本不該太在意如是種種,你若一味執著於此,反倒不好。”
“血海深仇,豈能忘懷?這都不用在意,那前輩以為,我還該記住什麼?”
秦悅被他說得一愣。
齊平忽然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嚴厲了些,連忙告罪:“晚輩一時心急,言語不敬之處,前輩莫怪。”
“你心結未解,執念猶存,我自是不會怪罪。”秦悅似有所悟,“只是執念難免變成痴念,痴念難免變成痴妄。日後心中是道還是怨,全在你一念之間。”
“晚輩……知道了。”齊平拱手行了個大禮,“但有一事,我非做不可。明惠道君將家父的一縷魂魄剝了出來,不知放在了何處。我想把那絲殘魂找出來,好歹……助家父魂魄齊聚,早登輪迴。”
秦悅若有所思。
齊平深深一拜:“我思來想去,自知沒有能力探查那縷魂魄的所在。亦從不敢將此事告訴旁人,可今日機緣巧合,前輩恰好知曉了我與明惠道君的仇怨。我只盼知道父親的殘魂何在,還望前輩相助!”
秦悅沒有回答,似在思索著什麼。
齊平知道,這事兒多半是成不了的。若換成是他,他也未必會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他也知道明惠和秦悅之間嫌隙很深,若秦悅答應了他,就免不了與明惠交涉。以己度人,將心比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齊平的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畢竟秦悅現在還沒拒絕他。他掙扎了一下,又說了句:“前輩若肯應允,晚輩生當殞首,死當結草,必報此大恩。”
片刻之後,秦悅道:“我無需你殞首結草報什麼恩情。”
齊平便知,秦悅這是婉拒了他。
誰知秦悅繼續道:“我聽承影說,明惠洞府院中水塘裡,有一縷冤魂。你不妨趁明惠不在洞府的時候,入水查探一番。”
齊平把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下,連連拜謝道:“多謝前輩指點。”
秦悅心想:若那縷殘魂真的是齊平的父親,那麼不僅他夙願得償,說不定承影也會不再憂懼,真是美事一樁。
“若有了結果,記得告訴我一聲。”秦悅道。
齊平忙答:“這是應當的。”
“至於滅殺明惠之事……”
“晚輩知道,於木搖宗而言,明惠道君殺不得。更何況,以晚輩如今的修為,連她咫尺之內都接近不了,更別提暗殺了。所以此事我不會擅為,前輩放心。”
其實對於明惠,秦悅的態度很複雜。明惠屢次三番和她作對,意圖殺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己一味隱忍,全然是因為明惠師承周芷晴。可她屢受其害,若不還手,心裡實在不平衡。
齊平繼續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明惠道君行事乖張,總會有人跳出來懲戒她。”
秦悅竟然應和了一下:“你說的是。”
回到洞府的時候仍是深夜,秦悅想起今晚聽見的那段簫聲,依稀覺得此音猶在耳畔,繞樑不去。
“音者,訴奏者之情也。如此觸動人心,才算是情至意達。”秦悅敲著臥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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