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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靈宇宗。不比木搖宗差。又能拿出掠影琴,想來身份也不會低。這次從九重塔出去後,他定要去靈宇宗探聽一下這墨寧的底細。
秦悅和他難得想到了一塊:這景元竟然一眼認出了掠影琴,不簡單,不簡單。自己回去以後,要把澄筆宗的卷案拿出來好好看看,務必要查出他是什麼人物。
日夜不分,時光飛逝,秦悅安安靜靜地坐著彈琴,聊以自娛。其他三人有時打坐修煉。有時四處閒走。最初的煩躁不安漸漸散去,有時甚至會想:這裡容不下謊言,只留真誠,只能說實話。整個修真界。怕是都沒有這麼一塊淨土。讓人不必猜忌。不必懷疑。
李雁君開始估算時間,常常自言自語地念叨:“大概又過去了半個月。這麼算來,再等三年多的時間。就會被傳送出九重塔。唉,竟然止步第四層。下一次九重塔開啟,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秦悅把琴譜拿出來,一遍遍地揣摩所謂的“琴意”。拂光和景元兩看相厭,各自找了地方打坐。
某日秦悅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就看見李雁君再原地打轉,神情憂愁。
秦悅隨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冰魄為何從我的識海里消、失、了。”最後幾個字,李雁君說得一字一頓,表情有些扭曲。顯然她本想忍住不說,但沒能控制住自己。
第四層這個奇怪的設定,令秦悅且喜且憂。她既喜歡看別人情非得已地說出自己的秘密,又害怕有朝一日,她會把自己所有的底細全盤托出。
被迫說出實話的李雁君有些懊惱。她本是個涼薄的美人,如今臉上多了一分惱意,反倒襯得面容生動起來,不再似原先那般不識人間煙火。
“我還不知冰魄如何認你為主了。”
“那冰魄把我的靈力吸的一乾二淨,我後來迫不得已,用了些神識去追趕它。”李雁君大概說了說,“我神識比較強大,能把它生拉硬拽過來,暫時關在我的識海里。它吞了我的靈力,我非要它吐出來不可。”
神識,其實是秦悅的一個痛處。她聽說有了神識,便可於千里之外,遠聽花落流水;於彩雲之巔,近望燈火萬家。在她看來,神識是個利於賞景的好東西,更別提它在鬥法時能傷人於無形之中了。
“不過我剛剛自視識海,那冰魄已經不在了。”李雁君目露疑惑,“按理說,放進識海的東西不可能消失,也不知這冰魄去哪裡了。”
秦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興許它只是貪玩跑走了,還會回來的。”
李雁君看了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秦悅微愣,然後識相地把手收了回來。
她轉身負手而立,默然嘆息:第一層遇見的全是靈刃化成的靈寶,避開了一場惡戰已然是萬幸。第二層錯過了那些木靈氣,還遇上了昔鵬。第三層唯一的寶物冰魄,被李雁君取走了。第四層空空如也,更別提什麼機緣了。
看眼下這副情形,他們四人恐怕要一直困在這裡,直到被九重塔傳送出去。所以她本次九重塔之行的結局,應該是一無所獲。
這運氣也太差了……秦悅遺憾不已。
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幾人下意識地往那兒看,只見那邊烈焰熊熊,火光沖天。
拂光甩了一下衣袖,一隻靈雀撲稜著翅膀朝火焰那兒飛,動作極不情願,但卻反抗不得。
這是拂光第二次用靈獸探路,秦悅很能理解他,畢竟對修士而言,一隻靈獸的性命安危算不得什麼。但她腦補了一下自己讓玉泉獸去試險的情形,又覺得自己做不出這種事。
她若需要靈獸的幫助,必會與它比肩作戰,而不會讓它孤身涉險。
李雁君看她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想什麼?”若放在平時,她寧願自己猜測,也不會出言相詢。但此時此地,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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