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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合理的說辭:“晚輩先前看中了山頂的玉髓,只是想解陣取玉罷了。”
柴新聽了她拒絕的話,微微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晚輩柴新,願助前輩報此大仇。”這麼大的機緣,她怎麼就這麼放棄了?
老者並不驚訝柴新的答案,只是用嘲諷的目光盯著秦悅:“這個陣法龐大複雜,陣中有陣,陣陣相關,你以為你能解陣?真是年少輕狂。”
“一日不可解,可試一年。一年不可解,可試百年。”秦悅也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老者仔細看了看秦悅:“原來你才九十歲出頭……難怪難怪。我實話告訴你,這個陣法裡融進了天道,就算你用盡結丹期八百年壽元,也不可能破陣。”
柴新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修。進階結丹期者眾矣,但多數都會用上一兩百年穩固修為,再花上一兩百年的時間尋覓進階之法。到了結丹中期,少說也有三四百歲了。她如今竟不滿百歲……這是何等的驚才絕豔?北川人人皆是如此,還是唯她一人機緣深厚?
老者在一張憑空出現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下,看著秦悅,微微笑道:“況且,本座的要求,也是你可以推拒的?”他很看好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修,若她出手,成功的機率就大了許多。
秦悅看著老者身側照明的藍色火苗,毫不在乎地說道:“若我所料不假,前輩如今只餘一縷殘念。難道還有什麼絕招逼我應下此事不成?”
“你倒是真的敏慧。你說的不錯,以我如今情狀,的確不能奈何你。但這個陣法,是個連環大陣,我說你解不得,你便必然不能破陣。”老者說到這裡,面上深深的皺紋裡染了得意,“你不答應本座,自然不能出這個陣法。你可甘心在此耗盡壽元?”
這不明擺著是威脅?然而秦悅向來自負陣法一道,聞言也不惱:“前輩又怎知我沒有解陣的天賦?萬一這陣眼恰好被我尋著了呢?”
柴新看她不依不饒的架勢,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見她收了聲,才對老者行了一禮:“不知我們該如何替前輩雪恨?”
“千年已過,恐怕他莫雲早就隕落了。不過他有個徒孫,名為孟晏行,根骨不凡,定然還活在這世上。”老者如今憶起,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取了他後輩的性命也是好的。”
“孟晏行……”柴新念著這個名字,“升都界平霄宗的子承道君正是此名,不會恰好是同一人吧……”以他修為,何以擊殺一個傳說修煉有如神助的元嬰修士?
秦悅陷入回想,許久才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前輩適才所說的仇家‘莫雲’,可曾去過北川滄鏡?”
“他進階仙渡後就以滄鏡為家,在彼處搭建過一個木屋。”老者想了想,突然面帶急切之色,“你可是見過他?”
秦悅不自在地笑了笑:“見倒是沒見過。不過那莫雲,怕是已經飛昇了。”
“你說什麼!”老者從紫檀木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秦悅喝道。
“根據晚輩的判斷,莫雲確實已經登仙了。”
“命當如此,合該如此。我之過錯,與人何尤。”老者滿面蒼涼,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竟然淌下了兩行濁淚。他費盡心思,想挑出道行、心性俱佳的修士替自己報仇雪恨,如今看來,倒像是一個笑話。機關算盡,工夫枉使。
“你不必費心思尋陣眼了,陣眼就在此。”老者捏住那點一閃一閃的藍光,“你這個女修,資質卓越,才智過人。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夫雖然欣賞你,但還是勸你今後不要鋒芒畢露。你喜歡山頭那塊玉髓,老夫就贈與你,權作你告知莫雲訊息的謝禮。”
秦悅微怔,對老者拜了拜:“敢問前輩尊號?”
“擇長。”老者鬆開了藍光,藍光漸漸黯淡,但老者的衣袍上卻沾上了幽藍色的火苗。原來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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