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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難吃?”白衣美女打包的動作慢了下來,眨著清澈無辜的大眼,看來有幾分作賊心虛。
試探的問句,換來煦煦用力的點頭。
“呃。”白衣美女有些懊惱,手上動作卻沒停。“我以為大家都會忙著跳舞應酬,沒人來吃東西的。”沒人吃才好,她正好可以打包嘛!
煦煦的瞼垮下來。“我就是來吃東西的。”嗚嗚,太過分了,雖然她是溜進來的,但也不能罔顧她吃的權利啊!
白衣美女一臉同情,決心彌補,咚咚咚的跑進廚房,再咚咚咚的跑回來,氣喘吁吁的把一盤小點心端到煦煦面前。
“要不要嚐嚐甜點?”還沒到上甜點的時間,她就先端出來,想博取煦煦的認同。
“同一個廚師做的?”煦煦倒退三步,警戒地問。
“不是。”白衣美女搖頭,露出燦爛迷人的笑容,滿臉的期待。
礙於那張甜美的笑容,煦煦鼓起勇氣,用顫抖的叉子,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蛋糕,緩慢地放進嘴裡——
她眼前一黑,筆直地往後倒下去。
第二章
還沒倒落地上,她腰間陡然一緊。
不知是哪個人,時間挑得剛好,恰巧英雄救美。熱燙的體溫、有力的雙臂,將她接個正著。
這種感覺,比先前的奇異戰慄更強烈,像被雷電穿透身體,所有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在半昏半醒之間,還懷疑是被一個男人抱住,還是跌進一團火裡。
朦朧間聽見,焦急的口吻,從迷霧的另一頭傳來。
“小姐,你振作一點!”白衣美女急切地喊著。
煦煦沒辦法回答,用盡全身的力量,剋制著當眾嘔吐的衝動。那口蛋糕還在折磨她的味蕾,對她來說,難吃的甜點比毒藥還可怕。
她想深呼吸,但是小馬甲勒得好緊,豐盈看似很有分量,卻半點不中用,沒多少空間能容納氧氣。加上會場里人潮洶湧,想呼吸到新鮮空氣,根本是緣木求魚。
沈穩的腳步聲接近,在白衣美女身邊停住。
“花穗,怎麼了?”男性聲音低沈好聽,音調不卑不亢,一聽就知道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
“這位小姐昏過去了,是衛先生接住她,才沒讓她摔著。”花穗一臉緊張,抓住丈夫的手臂猛搖,尋求幫助。
四周突然變得靜悄悄,雖然緊閉著眼睛,煦煦也能察覺,眾人的注意力全投過來,像探照燈似的,全落在她身上。
精確一點說,是落在她身旁這幾個人的身上。
噢喔,這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她溜進宴會,無意間碰上的,似乎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任何動作都能引來注目。
“怎麼辦?怎麼辦?我去找衣笙來替她瞧瞧好了?”花穗緊張極了,慌慌張張地把環保背袋塞給丈夫,拔腿就去找搬救兵。
冷天霽扯住妻子,不讓她溜開。
“別急。”
“怎麼能不急?人命關天啊!”花穗直跺腳。
“『豺狼』可以處理。”冷天霽淡淡地說道,跟同伴交換一個眼神。
“真的嗎?”花穗停下腳步,輕咬著唇,按壓下心中的罪惡感。煦煦因為吃了她端來的蛋糕,差點倒地不起,她心裡難過極了。
煦煦感覺到,抱著她的那個男人,輕輕的點頭。就算沒有睜開眼睛,她也能感覺到,那人銳利的目光瞅著她,默默瞧著。
她能確定,就是這個傢伙,從她踏進飯店起,就盯上她。別人是怎麼稱呼他的?
豺狼。
這個代號,讓煦煦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麼?”冷天霽開啟環保背袋,拿出包裝妥當的塑膠袋,懷疑的目光在妻子臉上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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