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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吸收著朱赫給予我的營養,開始了新的寫作。
家裡曾留著文革時期的手抄本小說,我小時候很喜歡讀。中國人講究厚積薄發,但在長時期的思想禁錮後,任何形式的表達都會匯積成江河。我和幾位文壇的朋友打算出一本合集,幾位已經成家的中年前輩愛才得很,約了我們幾個出來吃飯,對我說:“寫作要趁早,很多作家的寫作黃金期只在二十幾歲。”那時他們正面臨人到中年的困擾,同時在寫作上“難產”。
很多人認為作家是把精神財富分予別人的人,只有優秀的作家才被讀者推崇。但是,我更認為作家是把自己的精神出賣給別人的人。我知道自已早己不對這個理想報以什麼希望,它只是我給自己的一個盲目的童話構思。它過於遙遠,甚至遙不可及,當這個童話的泡沫破裂開來時,我並不痛心疾首,而僅僅是感到一種失落。我開始崇拜1927年的瞿秋白和1949年的毛澤東,前者的心態與失戀者吻合,後者則代表婚後生活。愛情的成功或是落敗都有種理想真空的感情,那一剎那曾一度為之瘋狂的東西失去了故有的光環,就像革命者由對革命的樂觀豁達到悲觀,這一切轉折都在瞬間誕生又灰飛煙滅。於是我又把寫作當成一個高不可攀的山峰,竭力想去發現生活的邊邊角角,以彌補自己生活閱歷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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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酒晚舞十(3)
我愛上了“雲煙”。這種香菸有著質樸的外型和柔和的烤煙醇香,校園裡只有一個地方賣。一位雲南的同學從家裡帶來了一種內部發行的“雲煙”,白色的盒子,狠狠地吸上一口,會醉,那種感覺讓我迷戀了很久。不吸菸的人無法理解那種心理上的依賴。
我把寫作當成僅次於愛情的生活元素,但是沒有人在意作者在創作的時候那種可以使人精神崩潰的孤獨感。作為一個以“作家”自居的人,我不能容忍任何一種對創作的不負責。比如一段電視廣告是這樣的:
男人甲對男人乙說:“你不是得了前列腺肥大了嗎?”
男人乙說:“好了,多虧了奉城××醫院男性專科!”
每當這時,我就越發地產生了一種孤獨感。
朱赫給我了一個能讓我繼續寫作下去的故事,這個故事使我更加明瞭了自己的孤獨。我想,我真的已經不在乎作品能否發表了,我需要的是對思維禁錮的控訴。朱赫和我一樣,都是在糊塗中保護著自己,我們都無法對對方質疑些什麼。他從來沒有因為我的認真而調笑過我什麼,而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把他的故事當成笑柄或是談資。我輕輕地從床上下來,惟恐打擾了正在熟睡的舍友。自習室裡,朱赫正在獨自準備著學生會戲劇社的話劇《基督山伯爵》。他高聲朗讀著伯爵先生的信,醞釀著幾乎和他具有一樣感情的聲音:
莫雷爾,告訴那位你將終生眷顧的天使,請她時時為一個人祈禱,那個人,像撒旦一樣,一度曾自以為可與上帝匹敵;但現在,他已帶著基督徒的自卑承認只有上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無窮的智慧。或許那些祈禱可以減輕他心裡所感到的內疚。至於你,莫雷爾,我對你說一句知心話。世界上既無所謂快樂或也無所謂痛苦;只有一種狀況與另一種狀況的比較,如此而已。只有體驗過不幸的人才能體會最大的快樂。莫雷爾,我們必須體驗過死的痛苦,才能體會到生的快樂。
所以,我心愛的孩子們,享受生命的快樂吧!永遠不要忘記,直至上帝揭露人的未來圖景的那一天以前,人類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這四個字裡面:“等待”和“希望”。
你的朋友基督山伯爵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