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野蠻與虐殺的藝術(第1/2 頁)
巴斯克維爾的憤怒釋放,以一種原始而狂暴的方式展開,彷彿他在用對手的血液、肉體、骨骼,甚至是他們的靈魂,來編織混亂的交響。他的手法無章可循,純粹是野蠻與虐殺的藝術。
華生眼中,這無疑顯得低劣,但他內心深處卻潛藏著對這種肆意瘋狂的微妙渴望。他認為,一個能借施虐排解心中壓抑的瘋子,是多麼的逍遙。而他自己的虐待行為雖然精妙,卻只能稍微驅散內心黑暗記憶的微弱光芒。
華生心思細膩,既是優點亦是弱點。因此,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臺上淋漓盡致的鮮血,欣賞那種極致的暴虐,帶著羨慕的微笑!
霍爾克院長蠕動著前行,艱難地爬過一條被他自己丟棄的殘肢。他只剩下半條胳膊,勉強推開障礙,拼命向那位身披審判長袍的人爬去。因為在他的視線裡,唯有此人能拯救他。
“救救我,救救我...”
嘴角破裂,他用舌頭頂出內臟,爬到霍普金斯腳下,艱難抬起腦袋,盯著他的臉央求道:“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霍普金斯面色尷尬,俯下身子:“我怎麼救?我可對付不了他。”
“我認罪...我認罪...”
“哦?”霍普金斯猶豫了一下:“你說,你承認罪行了?”
“我認罪!”副院長掙扎著說,口中鮮血令他的聲音淒厲無比:“我承認我殺害了達爾文院長,我承認我殺了維妮拉娜,鄧肯的手術是我做的,我都承認,我願以聖光起誓!”
他下意識想要起誓,卻發現自己已無法做到,急忙慌張地說:“總之,所有的事我都承認,求你救救我,把我關起來,我願意被捕!”
他痛哭流涕,淚水混著未乾的血跡。他想活下去,知道只要浸泡在修復液中,就能存活,即使可能終身監禁,但他是科學院的副院長,腦海裡滿是科研成果,還有利用價值,帝國不可能坐視如此頂尖的科學家死去!他被判刑的可能性不大。
於是他大聲呼喊:“我都認罪,我認罪了!”
“證據呢?”
“什...什麼?”
“證據啊。你承認罪行,但沒有證據。”霍普金斯說道。
“什麼證據?”副院長一時迷茫:“我已經認罪了,還需要什麼證據?”
“哈哈...”霍普金斯將菸蒂扔在地上,不知為何,吸完最後一口煙,眼眶辣得流出淚水,但他笑得格外輕鬆:“法律是公正的,定罪需要證據,同理,認罪也需要證據。你拿不出證據,
所以,本法官判決,你無罪!”
他緩緩起身,轉向高臺下方。此刻,會場上所剩無幾,椅子東倒西歪,散落的筆記、衣物、鞋子、嘔吐物,一切顯得凌亂不堪,沒有法庭應有的秩序,只有幾個堅守的記者蜷縮在角落,仍奮筆疾書。
但在霍普金斯看來,這一切異常乾淨。他轉動僵硬的脖子,宣佈:“本案判決結束,被告人不再受本法庭管轄,恢復自由身,休庭!”
說完,他跳下高臺,向外走去,對身後尖叫聲充耳不聞。凱瑟琳身邊的人看似鎮定,實則早想逃離。他們紛紛對視,不言而喻地一起離開了。
幾分鐘後,只剩下巴斯克維爾和副院長。夏洛克與華生最後走出,體貼地關上門,以免慘叫聲驚擾路人。
門關上的一剎那,他看到巴斯克維爾走到副院長身旁,緩緩俯下身,張開那口恐怖至極的爛牙,在尖叫聲和哀嚎中,抓住對方的臉,咬了下去。
大約五分鐘後。
會場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巴斯克維爾緩緩走出,眼鏡邊框如故,文質彬彬,但身上觸目驚心的手印和唇間的血跡揭示了他的所作所為。
走廊上,人們離這扇門很遠,那些逃跑的記者面色蒼白。保安早就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