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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絕對不是蓋的,野人打不過方寧道人,同樣也打不過饒枕木,偏偏最讓人無語的是,這兩人年年盤桓衡山紫蓋峰,日日青燈典籍,不下山,又不落單,誰不要命了敢攻上衡山殺他們?野人還沒有那麼不要命。
於是武林盟主是勢必要改選的,只有這樣,昔日受過朝廷敕封的方寧道人才會派徒弟下山干預武林之事,但方寧道人自己卻又不會出山,為表示鄭重,大弟子饒枕木必定是出席武林大會最佳人選……這些都是野人一早算好的。
饒枕木要死在涼風山莊,卻不能死得離奇莫名,否則那麼多武林中人,一定會給山莊惹麻煩,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讓他死在擂臺上,生死各安天命,野人甚至安排好了出場人選,那些名聲不好卻又武功高強的競選之人,必定會逼得朱陵派出手整治,那麼到時候擂臺上,野人一定會與饒枕木相遇。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饒枕木臨場缺席,即便野人一劍贏過李誥白,都沒有將那個行蹤不明的大師兄引出來,看來是真的回了衡山。
而另一方面,野人沒有自信一戰能誅殺朱陵派首徒,因此這場武林大會的另一個關鍵人物,就是辰罡殿殿主,野人昔日的師傅,現在的敵人。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朱陵派為正道之首,辰罡殿主也樂得與野人合作,除去一項心頭大患,更何況野人以顏氏藏寶圖為交換條件,事實就是在辰罡殿主還沒親身抵達涼風山莊之前,兩人早已達成了協議,他傳野人心法,為野人幫腔,野人則雙手獻出寶藏地圖。
然而前一天便有風聲傳出,饒枕木沒等到擂臺開打竟然走人了,其實野人本就沒打算將盟主之位讓給任何人,但我的出現,又讓他多算了一件事,他與辰罡殿主合演一齣戲讓我上臺做盟主,一開始推我上臺的人是右護法夏然,人中裝神弄鬼讓野人假裝分心不濟的人是左護法姚汀,野人給我內力讓我打出的那一掌,根本就沒有任何功力,辰罡殿主是自己假模假樣落敗,又自己咬破舌頭,吐了點血出來。
因此一切,都是野人計劃好的,他故意把我推到盟主之位讓我心花怒放,又在關鍵時刻把顏氏寶藏地圖拿出來獻給我,一來逼得我不得不當眾答應前往野人谷,二來又直接壞了與辰罡殿主的契約,這已經是野人第二次過河拆橋了,真難為辰罡殿主陪他演了一大圈子戲,那麼多人出場造勢,結果只為了野人與我、小兩口之間的一點執念,辰罡殿主白忙一場,卻始終沒有得到藏寶圖。
“我有個問題,”我問,“你不怕殿主惱羞成怒,當場拆穿你?即便他秋後算賬,以他的武功,你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野人搖頭,“他尚有把柄在我手中,不能拿我如何。”
我點頭,“原來如此。”至於把柄為何,我沒多大興趣知道,於是又問:“那神泣之刀是怎麼回事?你當年從南宮世家拿回來了?”
野人仍是搖頭,“刀一直寄存於神捕糜當手中,既然他來了涼風山莊,我無謂在為一把刀費神。”
“說得對。”我繼續點頭,點完頭問:“說完了,沒別的了?”
野人皺眉,欲言又止地看我一會兒,終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好,”我道,“我全明白了——既然都明白了,你可以滾了。”
他咬牙,顯然早就猜到我沒有這麼好說話,但我第一次不假辭色地叫他滾,這真的是第一次,他臉色發白,低下頭就再不發出一點聲息。
他比誰都清楚,我被他氣爆了,氣到要死了,就算是誰,被最信任的人這樣耍這樣算計,心都會冷的,也會覺得這個人很恐怖,他怎麼能不聲不響做那麼多事,就為了逼我回去,利用全天下人為他配戲胡鬧——“你不走是吧?”我猛地站起來,“你不走,我走!!”
這招真是太俗了,因為野人必定會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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