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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大的米奇老鼠頭,正印在徐夷的胸口上,衝門邊的兩人咧嘴傻笑。
這回我徹底明白了,野人為什麼會沒頭沒尾地做怪夢,因為我白天刺激過他,本來通宵也就是說給他聽的,讓他知道我這個人膽大,沒了他什麼都幹得出來,和個男人過夜,過成什麼樣,我不敢保證……他卻可以自行想象。
誰都試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在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徐夷收了東西準備走人,野人卻在屋子中間把人攔了下來。
“藥箱……”野人的聲音怪怪的,看著徐夷手中提著的藥箱,啞聲問,“……你病了?”
當然,這話不該是這樣問的,即便野人面對著徐夷問“你病了”,但那個“你”,真正指的,卻應該是我。
有意無意中,他已經把對我的關心與無微不至縮減到最小化,確定我人事不知了,或許他會摸摸我,多看我兩眼。
只是這一次,他的這種虛偽太過明顯,即使完全不能忍受我跟第二個男人呆在一處,表面上看,卻還可以妒意不形於色,像他可以冷眼旁觀,平靜又自然。
野人與神醫對站著,其實徐夷不比野人矮,只是這個小農出身的男人太病弱了,連穿我的衣服都能招風有餘,因此野人面前,就更突顯了一方的纖細,另一方倒成了偉岸。
神醫答:“孫青山吃多了……”我差一點跳起來,這太破壞我形象了!這還是當著野人的面給我斷症!!
“中、暑……!”躲在野人身後,我狠狠瞪徐夷,無聲比著口型,想讓他把話給我改回來。
徐夷倒是瞥了我一眼,眼也沒眨,直接說:“吃多可大可小,暴飲暴食……與不思飲食……並無……差異。”
野人當場臉就白了,我在後面衝徐夷大豎拇指,這人太什麼了……太點睛了。
因此神醫臉上浮起一線薄笑,身為大夫,他不好說謊,但身為大夫,他可以瞎扯。
其實我很想提醒他,再加幾個毛病,不然描述成不治之症,看野人如何反應——但想歸想,野人多半是不好騙的,就算真被騙倒了,收場就更不好收了。
神醫針也不紮了,提著箱子,春風得意地走了,而與他前胸的米老鼠不同,他褲衩的後屁股上,是經典懷舊的卡通形象、大臉貓的好朋友——藍皮鼠。
野人以前常穿的套裝,就這麼被神醫穿著走了,我很難想象,野人心裡作何感想。
“那個……”我回過頭,野人低下頭,手抬起來,到腰間繫得鬆鬆垮垮的帶子邊一拉,衣服便開了。
我嚇一跳,他脫去身上唯一一件灰黑色外衫,衣服順著他的背滑到地上——就這麼寬衣解帶了?我不相信,野人怎麼可能這麼主動?
因此光著上半身,他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伸手將長長垂著的頭髮撥到身前,然後轉過身,背對我,慢慢問:“……怕不怕……?”
我倒抽一口冷氣,他指的是後背上的燒傷,凸起的骨頭,表皮深淺坑窪的赤紅色疤痕,對比手臂上乾淨蒼白的膚色,那些痕跡觸目驚心——我真的求了他很久,他死都不同意讓我看的這些舊傷,突然之間,便改了主意。
我曾經的美背啊……我手捂在嘴上,怕自己發出呻吟,雖然他以前也是遍體鱗傷,但我想,如果拿先前那個有斑駁淡痕的後背與現在這個比,真的,那時候他算白璧無瑕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燒傷從肩下,一直延伸到後腰,像起伏的南美洲地圖,佔據他大半個背部。
“……如果你與我一起……”他背對我道,“……或許……便傷在你身上……”
低低緩緩的聲調,聽在我耳裡,與我心頭的感覺一模一樣,冷涼失溫……
“P話!”我突然醒悟,大叫,桌案上的燭火猛地跳動閃爍,我咬牙,強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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