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5 頁)
“看見了!”我終於鬆口氣,謝天謝地我沒瘋。
結果徐夷問:“這條鏈子是你的?很漂亮。”
“哈,哈哈哈!”我猝然大笑,一把按住徐夷嘴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不必說,我明白——我們兩人之間必定有一個瘋子——不是你,就是我!”
不出所料,此話一出,換來的,是徐夷無限憂傷、極度憂傷、附加同情、格外同情、愈加同情的……一道注視。
地底甬道
我的名字叫孫青山,我要說的是,接下來我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只是我狂亂大腦的一部分幻想。
現在我與一名並不健壯的病弱神醫,走在一條並不明亮、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里——目標,是似乎永遠不可能有到達一日的豆大微光。
至於為什麼不走回頭路,因為我堅持認為,不久之前,我曾在那條路上被一群化身為美男的怪物追趕。
要證據的話,我突然想到,除去不可能存在於這個時代、並且我也絕對買不起的鑽石項鍊,還有我手上已經漸漸淡去的一排無規則牙印。
這排牙印,令我的整隻手掌僵硬,我寄希望於西方的吸血鬼理論,不要隨便咬一咬,就成了別人的同類。
道路漫長,空間窒悶,氣息溼冷,光線昏暗,時間什麼的,沒有意義。
“神醫……”我到底忍不住開口,便看到身前一步步落腳的人,動作停下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徐夷站住不動,其實他眼明心亮,木訥不是裝的,但他有幾成遲鈍,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你覺不覺得這一次太過份了?”我問,“就因為你認為令我失憶的藥有問題,就千里迢迢把我帶到這裡,還是這種奇怪的地方?!徐夷,說實話,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靜默。
隔很久他答:“……我無心的。”答非所問的茫然,卻令我十足嚇了一跳。
“徐夷?”我就知道有問題,上前一步拉住他。
他側轉過身,太昏暗我無法看清他的臉,卻始終是我高估了他——此時他就了我的手,倒退一步向後,我一手支著他,一手按在身旁潮溼的石壁表面,神醫的身子便順勢軟下去,四肢僵硬彎曲不能,他真的已經連站立都無法維持,所以先前的末路狂奔,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超出身體極限的苦撐。
當**虛弱的時候,心志也會一起、變得軟弱,“我無心害你的……”他向我轉過視線,眼中唯一可見的一點光亮,是恍惚,和焦距不明。
“你先休息一下。”我安撫他,“休息好了再說話。”
“是我鬼迷心竅……”他卻道。
我直覺他太虛,怕他撐不下去,“叫你別說話!”
“孫青山……”他還是叫。
“徐夷你是不是喜歡我?”想讓他閉嘴,乾脆下重藥,很有效,他當即收聲。
但只安靜了十秒,“你已經猜到了?”他追問。
“……”我不出聲,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種可能性。
這整件事的真正起因……其實真的只是一粒令人記憶喪失的藥丸。
但事實上,野人不可能在自己記憶一團混亂的時候,去思考要用什麼方法把我留在身邊,就算他很明確不能失去我,他也不會想到這世上有人會配失憶藥——更何況,那藥只是個傳說,連徐夷都是從別人手中得到的忘塵丹,野人又怎麼會無故動起了讓我失憶的念頭?
正常人,應該很清楚自己無法操控別人的記憶,也就不會想到去操控別人的記憶。
所以可能性只有一個,就是始作俑者,要野人給我吃忘塵丹、在背後唆使一切的人——就是徐夷。
“你現在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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