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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影響腦子——你想變傻子嗎?”最後我問他。
野人卻扭過臉,去看徐夷花花草草的小藥田。
我無奈,“那先吃粥吧。”
於是勺子伸到他嘴邊,“張嘴啊。”
野人慢慢張開嘴。
“咽啊。”
他慢慢吞嚥。
“不準吐啊!”
他就抬起手,手背蓋在自己嘴上,好叫自己不吐出來。
“你看你把我弄得多可憐,”我成了心抱怨,“燕朝紅和我劃清界限,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現在你也不理我,天底下還有沒有人理我了?!”
這話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啊,我心裡罵自己,這不是明擺著被人甩了才回頭找野人,這是人說的話嗎?
但不這麼說,野人根本不會理我,大病一場之後,他對一切外來刺激反應遲鈍,一切,當然包括我。
有時候我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很瞭解他,像是……不揭到我短處,就不會戳到他痛處,不在他面前扮可憐,不任性,不鬧,不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不痛快,他根本不會回頭看我一眼。
只有等我切身利益受到迫害了,我不開心了,我倒大黴了,野人才會有反應,其他事,他根本不關心。
所以這一次,野人終於把視線調過來,靜靜看向我。
“肯理我了?”我板著臉問他。
他表情木木的,伸手,手指碰上我的臉,指尖不算光滑,颳得我臉很痛。
“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趁機塞了口粥進他嘴裡,提議。
野人卻只將手指來回摩我的臉,沒反應,但這絕對不代表他默許,而是相反,於沉默中否決。
“那我給你用花式女高音唱《魔笛》?”我滿臉期待。
但這回他連手都放下了,半垂下眼睛,日頭打在他臉上形成陰影,他微微向後靠,好像有點睏了。
真是……別看野人現在坐在太陽地裡曬太陽,等我再喂他幾口粥後就又要回屋睡覺了。這一點倒是和徐夷神醫正相反,野人是一天到晚睡不醒,還時不時昏昏沉沉一陣,神醫卻是天天晚上等我給他送安眠藥,我少送一天,他就一夜不睡 ,有時候我想把一瓶安眠藥都留給他,又怕他吃太多吃出毛病來。
從古都是能醫不自醫,徐津宛說他乾爹不是死不去、而是不敢死。真死了,下了地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家老小,所以徐神醫是真正靠著一口氣撐到現在的,而一個弄不好,萬一他死在我的安眠藥之下……我頭痛,野人還指望他呢,他死了不要緊,野人可是我的命根子!
“你聽我說……”我看野人也吃不下粥了,就乾脆把碗放地上,自己也不坐凳子了,半跪在他面前,托起他的臉,讓他看著我。
這個野人……我眯眼去看,他有什麼好,名字比人家怪異,甚至到現在我還弄不懂他為什麼要叫野人。但他又確實很好,眼睛大大的、幸好不童真,眼神很細緻,長得乾淨,人又安靜——最重要,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怪過我不記得他,更沒有刻意生我的氣,即使他不理我,有時還不聽我的話,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很緊張我,比我能理解的、能想象到的……要多出更多。
愛情片裡,舊愛遇新歡,爬牆時被捉姦,並不是不常見,一般男人都是如何反應的,吃醋生氣?大吵大鬧?絕塵而去?一去不回?還是死抓著不放,變了態了往回虐?
更何況我還不記得他?!
當然好男人也有,大概就是像野人這樣的,苦往肚裡咽,該做的事還是一件不落。
連我媽都說了,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不離不棄。
誤會也好、痛心也好、一時無法溝通也好——再大的坎兒,只要兩個人都還珍惜對方,一方不放手,另一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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