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他穿回褲子,我坐在一邊看他。
他坐回去與我對看。
我們兩人對坐著像一對神經病。
不過我想他一直一個人在這裡,寂寞了太久,讓他這麼看看我,說不定他的腦子會好起來。
看了一會兒,我伸手撩撩他,“說會兒話吧。”
他點點頭。
“你喜歡什麼?”我問。
他拿起樹枝想寫,卻半天一個字也沒寫出來。
“你喜歡吃什麼?”我又問。
他仍是捏著樹枝不動。
“那你沒事喜歡做什麼?”
他放下樹枝,低下頭。
我覺得我怎麼那麼像壞人啊,野人又被我欺負到了。
“那你來問我好了。”我對他說,“換你問我問題。”
他想了想,慢慢拿起樹枝,在地上寫:喜歡什麼。
答:“喜歡男人。”
喜歡吃什麼?
答:“雞鴨魚肉。”
喜歡做什麼?
我一笑,沒大言不慚地接上一個愛字。
“我喜歡跟人說話,喜歡人家聽我說話,喜歡逛街買衣服,喜歡窮刷卡,喜歡上網玩遊戲,喜歡白天睡覺夜裡做事,喜歡大晚上看日落大清早看日出,不過我起不來。”
他聽我的話,神色有些迷茫,我還真沒指望他能聽懂。
他迷茫過後,拿起樹枝在地上寫:不要離開。
我挑眉看向他,能離開我早離開了,也用不著他在這裡提醒我。
“知道了。”於是我隨便點點頭。
他卻像是能看透我的口不對心,雖然他對我神情愉快地笑了笑,長長的鬍子抖了抖,但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看著即將流失事物的絕望。
他怎麼又絕望了?我真想扇自己兩耳光,不是為了我叫他絕望,而是因為我總能看著他聯想到絕望,這個感覺太強烈,這個該死的野人,他過兩天準會把我傳染到想自殺,他的人生觀太消極,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跑來的野人。
“野人啊,”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雖然能問這話讓我覺得自己根本沒臉沒皮。
野人卻用力握著樹枝,啪一聲樹枝折斷,我低頭去看,他握得手指關節慘慘發白。
“算了。”我撇嘴退回去。
他卻跟過來一把抱住我,我再次被這個野人面對面抱個滿懷。
現在想想竟是我在故意招惹他,他好端端地怎麼會來抱住我,其實我也很怕他離開,如果他腦子壞了自己走了,沒有人再抱我沒有人再為我生火,那我豈不是要自生自滅了?
我伸出手,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洗過澡後的味道變得淡淡而溫和,甚至那些不能完全去除的酸味,讓我想到優酪乳,也不再總是反胃噁心。
我拍拍他的背,感覺他擁著我慢慢放鬆。
“野人,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直到他在我耳側輕輕點了一下頭,我才開始講一句話能說完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從前有一位一國之君,他捉到一隻鳥,他非常喜歡那隻鳥,就命工匠做了個全世界最華美的籠子給鳥住,結果第二天一國之君去看鳥,發現鳥死了,故事講完了。”
野人一直在撩我後背的頭髮,這時,他的手指緩緩停住。
他從我面前退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野人?”
他大概生氣了,默默無聲地轉過去為火加柴。
我盯著他,覺得他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呆在這種地方,很可憐。
或者我不該逼他的,他是怕我離開,而我卻比喻他把我當作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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