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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自己和於嘉禮童話故事一樣的初遇。
十一歲那年父親再婚,程可檸在家大鬧一場離家出走,歹徒趁機綁架她並勒索贖金一千萬。
她被餓了三天暈過去,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裡,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位與她年齡相仿的男孩——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他們說警方無法定位歹徒的位置,是他在路邊看到暈倒的她報了警。
從此以後,飽受英雄救美故事薰陶的程可檸天真地以為找到了自己故事裡的王子。
他是於家剛從院帶回來的私,時常被家裡的哥哥們欺負,孤獨沉默地獨自在角落。
程可檸總是帶著新奇的玩意兒去找他逗他開心,雖然每一次都不怎麼被領情,但她也不難過,她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高中時,她得知他日後想走演藝路線,直接放棄了普通高考在最後一年轉到他學校參加藝考,父親氣她胡來,她氣父親眼裡只有繼母繼妹,父女關係持續惡化,到後來老死不相往來。
陪於嘉禮進入演藝圈之初,他們過得很艱難,於家持續對他打壓,她也得不到程家的幫扶。
那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笨拙地為他拉資源,為了一個配角陪導遊編劇喝酒喝到吐,為了一個小網劇在橫店晝夜顛倒連除夕都無法回家
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只為他扶搖直上九萬裡。
程可檸哽咽著抹了把眼淚,抱著的蛋糕系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
她自暴自棄地全部扯開,拿著勺子就舀上一口。
程可檸乳糖不耐受,不能吃蛋糕,自然也不能自己嘗味道,第一次為於嘉禮做蛋糕的時候就是靠著和別人搭配調製的比例,一直做到現在。
她一邊抽噎一邊機械地一勺又一勺地往嘴裡塞,想要作嘔又忍下去。
當時到底是誰在和她一起搭檔做蛋糕,這麼歹毒的口味都說好。
又甜又膩。
果然不好吃。
由於乳糖不耐受吃了太多蛋糕奶油,程可檸一晚上都在上吐下瀉,整個人都處於病態的虛脫狀態。
向瑤一直聯絡不上她,好不容易接通影片電話差點嚇暈過去。
「檸姐檸姐,你這是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向瑤在螢幕那邊嚇得手忙腳亂。
此時的程可檸妝容全花,眼睛紅腫,頭髮一縷縷打結,身上味道奇怪,活像幾個月沒洗澡的流浪漢。
「不用。」程可檸勉強握穩手機,聲音啞的厲害,「幾點了?」
向瑤焦急道:「九點半了!檸姐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和新的合作公司談廣告拍攝的合同!」
「半小時。」程可檸薅了把亂糟糟的頭髮,也不管手機那邊向瑤怎麼跳腳,撐著沙發站起來。
程可檸拿了乾淨換洗衣物簡單沖洗後花三分鐘化了個淡妝,艷麗的口紅補全了她失去的元氣。
她一手拎包一手提著高跟鞋蹬蹬蹬迅速跑到地下車庫,取出車後在路上一路狂飆。
兩個月前,程家和於家打算訂婚,於嘉禮又一次說她創作的東西俗氣沒有藝術性,雖然目前公司裡沒什麼人知道於嘉禮即將訂婚的那位程家大小姐就是自己,但總有一天會知道。
於嘉禮是個很高傲的人,他無法接受這些東西和他捆綁,但程可檸順從他這麼多年也是有脾氣的。
兩人爭執無果,程可檸從南華影視離職,帶著助理開了個工作室。
說是工作室,實際上是兩個無業遊民抱團取暖。
這些年程可檸在南華心思都撲在於嘉禮的身上,忽略了自己的發展,離開大平臺後幾乎沒有任何資源,這次好不容易和地產企業談好拍攝廣告片,就差這臨門一腳的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