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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笑得眼眶發痛,張揚才站起身子,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形象,喃喃道:“李載沅,永別了!”雙手捏成拳頭,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鏡子裡只剩下一個挺拔沖淡、雙眼平和內斂的年輕人。就連那額間的肉紅印記,也淡不可見,不再像以前那樣惹人注目。
張揚並不知道,經過這麼多的磨難,特別是最近頻繁地使用時空隧道,他與外星人的生命能量的融合再一次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臻至大成境界。
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太陽鏡戴上,張揚張開雙臂怪嚎一聲:“寰球,中華,老子又回來了!”話音一落,就那麼直直地撲進深藍的時空隧道,從房間裡消失。
此時,無極集團蓉省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傅真真蒼白的臉頰上急出了兩酡紅暈,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啪”,手上的電話被她重重地拍到桌上,頓時四分五裂,散成了一堆零件。
傅真真快要急瘋了。那個混蛋的手機關了,辦公室、宿舍的電話沒人接,上官玉蘭也找不到……
當呆滯的目光重新聚焦,傅真真才看到,管仲平正縮在牆角發抖,雙眼閃縮、驚恐地看著她。一夜之間,在這個傅府的管家、爺爺極為倚重的心腹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種泰山崩於側而色不動的冷漠和沉靜,就像被突然抽去脊樑骨的軟皮狗,可憐地等待主人憐憫和施捨。
“他一定被我剛才的表現嚇壞了!”傅真真也沒有想到,她此時竟然有閒心猜測她恨不得一腳將之踢到爺爺面前,讓爺爺親手殺了他解氣的廢物的感受。
傅真真揚了揚眉頭,站了起來,腦子卻嗡地一聲,一陣昏眩,雙手連忙抓住辦公桌邊沿,才穩住身子。傅真真當然知道,這是急怒攻心,真氣紊亂的先兆。
傅真真不敢亂動,就這麼站著調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雙眼。
管仲平也算是傅抱一的記名弟子,他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看到傅真真渡過了這一關,才敢靠上來開口:“小姐,你沒事吧?”
傅真真沒有理他,轉過身子,看著玻璃窗外的曙色發起了呆。
良久,良久,管仲平聽到傅真真幾近蚊吟的輕嘆:“爺爺,我的道行還是不夠啊!不過,請您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
管仲平還在咀嚼這話裡的意思,傅真真突然轉過身來,臉上的酡紅、額上的汗珠竟奇蹟般地消失不見了。如果說傅真真以前像一支冰錐,那麼現在,她整個人就像一支出鞘的寶劍,陰寒、冷厲的氣勢撲面而來,無人敢櫻其鋒。
“至剛易折!小姐,即使你的修煉又精進一步,可你的道只怕還是悟錯了……”這種話,即使是以前,管仲平也不會多嘴,以今時今日的待罪之身,他當然更不會說了。
傅真真眼風輕輕一掃,管仲平受不了那目光中的冷鄙和嚴厲,慌忙低下頭。
“你留在這裡等訊息,我到研究所去一趟。”從昨晚下飛機,傅真真就再也沒有叫過管仲平“大叔”,一直“你你”的呼來喝去。
管仲平的腰彎得更厲害了,木木地應了一聲:“是,小姐。”
坐著分公司的車趕到研究所,傅真真沒有往宿舍走,直接朝實驗室奔去。她已經想通了,李載沅敢打那一通電話,就再也不會讓她找到。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沒有撒謊,那種延緩人體細胞的藥物真的研究出來了。
在這種時候,她更加迫切地想保住爺爺的健康和生命。
所以,當實驗室的保安問也沒有問她,一揮手就放她進去後,傅真真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她主動脫下外套、鞋子,在消毒池洗淨雙手,又進入光波殺菌室……一絲不苟地按照牆壁上寫著的程式做完,才穿上乾淨的鞋套和白大褂進入實驗室。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實驗失敗。
至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