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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想不到,這個相識並沒有多久,因為一次意外而有了合體之緣的小丫頭,竟然對他鐘情於斯!
這一刻,張揚深深地被感動了!他忘記了所有的顧慮,甚至忘了思考吳芸這麼做的目的。在他心裡,只有深深地自責和罪惡感,在他眼裡,只剩下陳雅趔趄的身影。
張揚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啟的車門,他只覺得渾身發軟,需要緊緊地靠在越野車的車頭,才能支撐篩糠一樣顫抖的身體。張揚使勁舔了舔嘴唇,艱難地從嗓子裡吐出兩個字:“小雅……”
雙眼默默地注視著腳下,任由吳芸半抱著行走的陳雅聽到這一聲變了調的嘶啞呼喚,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痴痴地看著面前雙目含淚,臉上肌肉古怪地扭曲著的男人。
“芸芸姐,我是不是在做夢?他……他是……”陳雅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實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就好像吳芸在吳大監的情景一樣,生怕一眨眼,那幻象就從眼前消失。
“小雅!”一聲哽咽的呼喚再次從胸腔發出來,張揚舉起雙手,費勁地向前邁了一步。
做出這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之前,吳芸早就想到了這一幕,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吳芸還是感覺自己的心像被針扎一樣,一陣深切的悲傷不可遏制地漫上心潮。吳芸一扭頭,兩滴眼淚從臉上滾落,將手中的陳雅輕輕往前一推:“小雅,去吧,他……他回來了!”
剎那間,就像涅磐的鳳凰終於熬過了魔火焚燒的痛苦,一切苦難都成了過去,陳雅臉上的驚愕漸漸變成比春花還燦爛的笑容,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張開翅膀朝張揚飛來。
張揚和陳雅相距有五六米遠,兩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再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看不見別的事物。吳芸強裝鎮靜,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內心的苦澀和做出巨大犧牲後的自豪此起彼伏,煎熬著她的神經,耳中嗡嗡作響,也失去了一個警察應有的警覺。
就在此時,一聲乾啞的悶吼憑空響起:“張揚,你做夢!我要你什麼也得不到!”
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張揚面前,撲天蓋地擋住了僅剩的一點光線,兩隻巨靈掌閃電般左右一抓,吳芸和陳雅連驚叫的時間也沒有,兩人的脖子已經被黑影死死地捏在掌中。
異變突生,張揚渾身的汗毛剎那間豎了起來,本能地一個大步躍向後方,拉開與黑影的距離,內識能量瘋狂地湧出心眼,牢牢地鎖住那兩米出頭的巨大黑影。
脫離危險的張揚急切地觀察吳芸和陳雅的情況,頓時,張揚驚怒交加,雙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破掌心,刺得鮮血直流。
吳芸和陳雅吐著舌頭,雙眼鼓突,臉色已經變成瀕臨死亡的青紫,雙手下意識地在捏住她們脖子的巨手上亂抓,雙腳在半空中亂踢,卻越來越無力!
“混蛋!你……你想幹什麼?她……她們要死了!快……快放下她……她們!不,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放過她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投鼠忌器,張揚驚恐地發現,即使以內識能量控制他的身體,以速度換取時間和空間,他也沒有把握在那怪物捏斷吳芸和陳雅的脖子前殺死他。胸中的憤怒迅速被深入骨髓的恐懼代替,怒斥也迅速被哀求代替。
那怪物臉上蒙著厚厚的布,張揚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那一身緊緊繃在身上的衣服、比吳芸和陳雅腰還粗的大腿告訴張揚,那怪物全身粗壯和骨骼和肌肉比他變身後的李載沅還要恐怖。張揚毫不懷疑,只要那怪物動一動粗壯的手指,吳芸和陳雅立刻會香消玉殞!
那怪物似乎沒有聽到張揚的哀求,比銅鈴還大的雙眼一片血紅,死死地盯住幾米之外的張揚。目光中的怨恨和暴戾有若實質,即使經歷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