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2/4 頁)
樁打人案那麼簡單。陸安荀手上有他的把柄,當初的太學號舍坍塌,還有菀孃的事
蕭毅不敢再想,說:“恐怕還會將小舅您也牽扯進去,畢竟前次的案子是經你之手。”
龔吉安又豈會不知?
陸安荀的案子經他之手了結,如今陸安荀喊冤,那必與他脫不了干係。若前頭的事再扯出來,輕則丟官,重則入獄。
龔吉安急得火燒眉毛,思忖了會,說:“為今之計,便是請侯爺去國公府走一趟。”
蕭毅沉吟:“好,我這就去跟父親說明。”
陸安荀在開封府餵了五天蚊子,第六天就去了刑獄司。
到了刑獄司見到昔日的死對頭,他抱臂站在天井中:“祁大人,草民冤枉,一切審訊我皆會配合,只一點要求。”
“說。”
祁淵眉眼冷淡,只微微勾著的唇角露出點幸災樂禍。
陸安荀道:“幫我安排間舒適的屋子,再弄瓶養顏膏過來。”
“”
祁淵面無表情走了,而陸安荀被衙役帶到了刑獄司後面的一間廂房。廂房從外頭看去普通不顯,但入了裡面可就令人咋舌了。
檀木桌椅,銀盞瓷器,金絲屏臥榻,還有精緻的雪松盆景。連茶都是今年春新採摘的西湖龍井。
陸安荀問:“這裡是?”
衙役說:“這裡是我們大人平日小憩的地方。”
陸安荀嘖嘖鄙視,這個祁淵真是嬌貴,連歇午覺的地方都這麼奢華。
蘇綰到的時候,陸安荀正在抹養顏膏,他左邊臉上還有未揉勻的乳白膏液。
“陸安荀,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蘇綰驚訝。
陸安荀捂著半邊臉:“你怎麼才來?”
蘇綰心頭一軟,小公主受委屈了。
“哎呀,想我了?”她走過去。
“”
陸安荀扭頭繼續搗鼓他的養顏膏。
蘇綰坐下:“怎麼弄的?”
“蚊子咬的。”陸安
荀咬牙切齒:“我懷疑龔吉安是故意的,我睡的那屋子門前有三口大水缸,還養了許多花草,一到晚上蚊子多如牛毛。”
“你就不會燃點驅蚊香?”
“燃了,沒用。”
“真可憐。”蘇綰奪過藥膏:“我來吧。”
她白嫩的手指沾了點藥膏,對著陸安荀臉上的蚊子包輕輕揉抹。
手指溫熱,碰著他面板癢癢的,陸安荀不大自在,索性閉眼。
“起初我爹爹和林伯父聽說你認罪了,兩人愁得不行。你也真是的,暗裡有這個計劃為何不提前透露一聲,害得我們擔心。”
陸安荀問:“你也擔心?”
“你這不是廢話嗎?”蘇綰手勁重了點,揉得陸安荀“嘶嘶”地哼。
“別動,還沒好。”蘇綰繼續。
陸安荀道:“這事就得出其不意,若等龔吉安反應過來,可沒那麼順利。”
蘇綰點頭,又問:“如今案子到了刑獄司,應該會順利了吧?”
陸安荀勾唇壞笑。
順利!怎麼會不順利!
祁淵跟蕭毅暗中有那麼點不為人知的“情仇”,平日祁淵自持身份不好報復,如今得了蕭毅的把柄,不把他往死裡整才怪。
忠勇侯府。
蘇嫻從外頭回來,入門後見僕從領著一人匆匆穿過遊廊。
她腳步停下:“那位”
若是沒看錯,那位應該是開封府少尹龔吉安,陸安荀的案子正是在他手上。
想了想,蘇嫻問:“二爺呢?可回府了?”
婢女道:“回了,正在書房裡。”
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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