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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亦是戴著鑲金帶玉的戒指,面上脂粉塗抹均勻。眉毛微挑,坐在席上倒是顯出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許谷誠身知母親喜歡張先這個侄孫,不好反駁,就問:“母親怎麼突然想起了此事?您過去不是總說要為四娘好好尋個好人家嗎?”
張氏聽罷面色又不好了幾分,目光從許谷誠面上劃過,揚聲質問道:“張家難道不是好人家嗎?你也知道家中這些孫兒中我最疼的就是四娘,什麼好的不是給她留著?出門時也總將她帶在身邊,難道我不重視她?她往日也懂事。做的很好,不枉我一片心意,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讓我心寒。”
說到此處,張氏目光快速地從安靜地坐在一旁飲茶的許老太爺身上掃過,見他面不改色,才繼續往下說。
“如今杜姨娘做了這等蠢事,四娘該如何自處?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若將四娘和其他人家定親,那家人得知她生母曾經用毒針毒了她母親,會怎麼看她?她要如何立足?萬幸子野這孩子和四娘認識的早。只記得她的好,不會嫌棄她的生母,否則他一個嫡出的張家兒郎。為何要娶一個生母不慈的庶女?”
張氏能用這番話勸導許谷誠,一多半是因為許諾這幾日早晨時不時隱晦地說一兩句,才讓她有了這個說辭,否則她一定會說:我原本覺得子野配不上四娘,一直在給四娘留意更好的人,可如今四娘名聲有損,二人倒是相配。
張氏若這樣說,許谷誠一定會拒絕,畢竟許倩是他的女兒。而且年紀不是太大,如今是做了錯事。但日後若能認清自己的行為,有所悔改。他還是願意為她尋門好親事的。…
當然不會比他最先想為她尋的親事好,但至少是比張家更好的家族。
張氏一席話後許谷誠又沉默了片刻,俊朗儒雅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問道:“是子野給您說的嗎?”
“自然不是,覺得那孩子對四娘比旁人多關心幾分,就問了問他,才知他確實很讚賞四娘,不是他主動問的我。”張氏說的很肯定,肯定地讓人覺得這是她事先準備的假話。
張家是張氏的孃家,張家與許家也有許多生意上的往來,若是能親上加親則是更好。但許倩一貫優秀,如果不是近來發生的事,她這樣出眾的娘子是絕對輪不上張先惦記的。
許谷誠想起杜姨娘不甘心卻嘲諷的目光,想起許倩溫婉賢淑的外表下那顆狠毒的心,想起呂氏滿是傷口的素手,想起她額上的汗水和因為隱忍而皺在一起的眉頭,心中一沉,道:“若張家請了媒人提親再說。”
言下之意是此事可行。
張氏頓時笑的和花一樣,臉上皺紋一下子多了幾倍,全然忘了幾個月前她還決心要給許倩找個和丁墨一般出身和學歷的人。
她包容一個人的時候會將她的好和壞都包容,但只要是棄子,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張氏拿著團扇由婢女攙扶,笑著離開,將地方留給許老太爺和許谷誠父子二人。
許老太爺放下手中的建窯兔毫茶盞,撫了撫長鬚,自許谷誠進屋後第一次開口,聲音很低:“杜家那邊你知道該怎樣說吧。”
“知道。”許谷誠點頭應是,態度與剛才對張氏的恭敬有所不同,有幾分敬畏在其中。
杜姨娘雖是許家的妾,但畢竟是杜家出來的,而且她這些年一直和杜家有聯絡。
她如今做了毒害主母的事情,杜家得為她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張氏在院中走的很慢,想聽屋內的談話,耳朵差點都支到了後腦勺,卻依舊什麼也聽不清,索性帶著嬤嬤婢女離開。
她的兒子向來是說話算數,她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如果沒有其他變數,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
“呂氏無礙吧,聽說是紀家那個小子在給她治病?”許老太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