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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跳下箱子,這幫人玩的是很另類的一個路數,他們是對自己狠,而自己則是對別人狠。江湖啊,還真是什麼規矩都有。難道這就是天津混混兒?你有滿身武藝,可人家不和你玩,人家走的是自虐和捱揍的路子,伸著脖子讓你打,有能耐你打死他;或者對著自己下狠手,又砍肉,又割小**的,你不敢跟著,那就算你輸了。
“今天還真是開眼界了,還有人敢押命根子的。”
“這算什麼,嚇唬人罷了,滾釘板、油鍋撈銅錢,那才叫厲害呢!”
“吹吧,好象你看見過似的。”
“嘿,你還別說,河東糧棧的王半城那條胳膊是怎麼被炸成焦炭的,我還真見過。”
…………………
圍觀的人說著、講著,紛紛散去,這熱鬧兒看完了,該幹嘛幹嘛去。黃曆苦笑著搖了搖頭,等人都散盡了,才和珍娘一同向泰昌腳行走去。
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波,泰昌腳行人進人出,現在才開始忙碌起來。腳行表面上是替行棧客商起卸運輸的承攬人,有定價、行規,但索價很高,卻以極低的代價叫那些腳伕搬運。腳伕流汗掙來的工錢僅足餬口,混混兒所得卻超過其若干倍。
“請問,這裡有叫何大魁的嗎?”黃曆走進腳行,對一個坐在桌後的管事問道。
管事長得尖嘴猴腮,還是一對三角眼,怎麼看都不是個善類。他打量了一下黃曆,見黃曆穿著很體面,倒也沒惡語相向,只是生硬地回答道:“沒有,這裡沒有叫何大魁的。”
沒有?黃曆眨了眨眼睛,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幫忙查一下,興許是這裡人手多,您忘記了。”
管事翻了翻眼睛,不悅地說道:“沒有就是沒有,幾十號人我還是記得清的,如果沒別的事情,請走吧!”
黃曆碰了一鼻子灰,正在猶豫時,他看見一個腳伕衝他使著眼色,難道找個人還有什麼說道不成?雖有些不解,但黃曆還是領著珍娘出了腳行,卻沒走遠,而是在旁邊的鋪子前看著貨物。
果然,過了不大一會兒,那個衝他使眼色的腳伕走了出來,四下張望了一下,邁步走了過來。
“你們是何大魁的什麼人?”腳伕是個中年人,黝黑粗糙的臉顯示著歲月滄桑。
“親戚。”黃曆很客氣地說道:“我們從山東老家來,是來投靠他的,請問您怎麼稱呼?”
“投靠他?他現在是自身難保啊!”中年腳伕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叫張小順,何大魁和我關係不錯,他幾個月前出了事情,現在住在鬼市附近的窩棚裡,你們是親戚,興許能幫幫他。”
“出了什麼事情?”黃曆皺起了眉頭,怎麼事情總是不順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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