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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諾心底的怒氣全部被激發出來，右手握拳一勾就向林雪襲去。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林雪沒有被擊中，而是化成了一點一點的光輝消失在空氣中。空氣中也因此多了一份名為落寞的東西。

言諾愣了愣，隨後，滿眼都是受傷，她現在才清楚她不過是處於一個環境之中而已。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我一個人在自欺欺人。”

第　020　章　：怕自己後悔（3）

“啊！”言諾瘋狂的大吼，看樣子是想把自己心中壓抑了許久許久的憤懣給發洩出來。

時間的流逝在這個空間中顯得那麼的迅速，可在言諾的眼中卻又是那麼的緩慢。她巴不得時間能再快一點，好讓她在這痛苦之中早點死去，哪怕是真的死去再也醒不過來。她現在只求能換得解脫。其餘的什麼，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不知從哪吹來的風揚起了言諾的頭髮，那全白的髮絲彷彿要告訴言諾她活不久了。或許言諾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笑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幻境中笑，笑得那麼明媚，那麼……淒涼。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言諾自言自語地問自己。

“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這是我們都不配擁有的。而生存卻是隻要存活於世上就夠了，哪怕是苟活於世上，我們就是這樣。”那個卓然而立的身影就淡然的站在那，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告訴言諾這個讓她不敢面對的道理。

言諾用那早已死氣沉沉的眼睛掃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問我是誰？”

“是！”言諾點點頭，她根本沒打算在他面前耍什麼心計，因為，在聰明人面前耍心計是最愚蠢的決定。

“除非你能想起來我是誰，否則，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知道我到底是誰。”男子的聲音很輕很輕，卻給了言諾一種震耳的感覺。

“是嗎？那我就不問了。在這種地方問出了結果也沒有什麼意義。”言諾神情很頹廢，這種她從來不會說的話都從她口中說出了。

男子的神情一凜，身邊的氣壓在那剎那間降低，給言諾帶來了從未有過的壓力——雖然強大卻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實質性的的傷害。

“原來你不過如此，是我看錯你了。你根本不配讓我告訴你我是誰。”

“是，我根本不配！”言諾竭斯底裡般的咆哮讓他心痛。往日那個愛笑的言諾呢？隨風逝去了嗎？

“這個地方就讓你這麼難以接受？”他的眼睛裡裝滿了受傷，可是，言諾沒有看到。

“是，我恨透了這個地方。我恨我這些人，我恨這些事，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懦弱，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既然你不想留下來我也不留你，只要你再熬一會兒你就可以出去了。你現在可以安靜下來聽我好好的說了？”

“……“言諾無言，這個幻境難道是他創出來的？

“我本認為你會願意留在這陪我直到我生命的終結，可是，我錯了，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的絕情以及那個世界對你的重要性。更或者說，我輸給了那個叫刀鋒的人。我不懂，既然你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也知道他對你的心意，你為什麼就不去接受他呢？還是說，你還是無法接受自己？”

“你懂什麼，我自己的事你會比我更清楚嗎？你是心理學家？還是我肚子的蛔蟲？我的事不需要你過問！”言諾仿若一個瘋子，見人便咬。

男子無視了言諾的問題，無視了言諾想要逃避的這一事實，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因為你覺得如果想要贏她一回，你必須做到心如止水。是的，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你做得很成功，最起碼在你遇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