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紗幔之後欣賞著桐月汐日漸成熟的舞技。復又轉頭看向鵑姐,“你不是說,她的舞很是驚豔,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鵑姐擺了擺手,賣了個關子,讓下人去傳達她的意思。
剛停下歇息片刻的桐月汐將他人端來的補藥一口喝盡,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抬手抹去了汗水站直了身子。
聽著說要自己再跳一曲旋舞,桐月汐不過是愣了一下,在轉身時看見了常年不開的重重木門被開啟,若影若現的身影竟是讓她莞爾一笑。
透過紗幔,透過人群,她好似看見街旁的樹蔭,嬉鬧的孩童,叫賣的商販。
足夠了。足夠了。
帶著清淡的笑意,桐月汐無聲地脫了鞋,踩在了白紗之上,玉足輕點,手捏成蘭,片刻靜止之後兒飛出的舞袖宛如有靈性一般盤旋飛出。
時而掩面,時而飛天。
因著未作打扮,只著著白色舞衣的桐月汐彷彿溶於了著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又好似主導著所有的色彩。
輕盈的步子,和有些單薄的身子,就彷彿隨時會隨風而去。讓人想要拴著一根繩子牢牢地攥在手裡。
正對著桐月汐的男子淺淺一笑,讓人撤去了紗幔,起身一步步走近。
他喜歡美的事物不假,但是有時候他更喜歡這些美的事物都屬於他。
他以為她發現他會如同鳥兒一般輕躍著離開,或如同貓兒一般伸出它的爪子。
卻發現她只是站在原地,微仰著頭淺笑著問自己,是否滿意。
“滿意。”男子猶豫了片刻,迎上她清澈的眼睛百轉千回的話最終化成了兩個字。
桐月汐咧嘴一笑,再一次開了口,“那我可以要獎賞嗎?”
“如果想要離開。那是沒可能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臉上不由露出了些微的怒意。
殊不知這卻對桐月汐無效,她依舊是雲淡風輕,柔柔地開口,不帶驚慌,不帶羞澀,“我只要這木門日日開著。讓人看著也罷,讓紗幔擋著也罷。我只要它開著。”
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哪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出去。雖然,這不過是錯覺。
男子看著她不似說假,便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重重木門之後,不過是一堵青磚牆,沒有雕花,沒有繪畫。即使連走過的人都寥寥無幾。
青磚牆之後便是前廳,是他偶爾議事之地,再後便是此間真正的大門,別說她不會武功,縱使她會,也不可能逃得了重重守衛。
只是,若是開了門,雪月閣便不在可能如同現在這般安靜。
“我喜靜,但是我不喜歡,如同死了一般的靜。”桐月汐輕輕地補充了一句,便將目光移開,蹲下身穿上了舞鞋,“不知我該喚您何名?”
“你想要知道我的名諱,還是想要開著這木門。我只能滿足你一個要求。”男子側過頭看她,冷峻的臉上無悲無喜,冷靜地讓桐月汐好笑。
“那我要木門開著。”語畢便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屋子裡,好似真的對他不在意。
被留在原地的男子看著敞開的木門,又看了看合上的房門,忽的一笑,搖著頭命人取來筆墨紙硯,將自己的名諱寫下,又用鎮紙壓在了桐月汐門前,悄無聲息地穿過廳堂,去尋娟姐。
桐月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前,嘴角噙起一絲笑意。
現在的楚越還尚未到中年時那般會算計,所以這一來二去如太極般的過招對她而言實屬有趣。
偶爾示下弱,便可讓自己得一些好處,何樂而不為。
不過若說這雪月閣靜,那當真是靜不到哪裡去的。
正對面二樓便是教坊司待客之地,所以常有人會在走廊之上經過,若是自己開著窗,有心之人斷可以看見,只不過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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