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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微微點了點頭:“需要打點地時候。你就跟我說。”
李媽媽忙應了。
沈穆清端了托盤回了正屋。
梁季敏見她端東西過來,快步迎了上去,接過了沈穆清手裡的托盤。
沈穆清沒有和他客氣,隨他進屋,坐到了臨窗的大炕前。
兩個人胡亂喝了一碗芝麻糊,還沒有梁幼惠的訊息。
梁季敏很是不安。
沈穆清安慰他:“你別急,她也是那麼大的人了,家裡來了這麼多的親戚許是和誰玩的開心,忘了這事。”
梁季敏猶豫良久,沉聲道:“幼惠除你和宛清,是不會找別人玩的?”
沈穆清一怔。
“宛清是誰?”沈穆清記得很清楚,今天認識的親戚裡面,並沒有一個叫宛清的人。
梁季敏有一瞬間的恍惚:“宛清,是我小舅舅的女兒,我……表妹!”
沈穆清把腦子裡的人又過了一遍,很肯定自己沒有見到這位表妹。
“今天我也沒見到宛清表妹個人會不會是在一起?”
梁季敏笑道:“她受了風寒,今天沒有來。幼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不知為什麼,沈穆清突然間就想到了自己新婚之夜看到那個穿水紅色衣裳的女子。
她低下頭去望著自己手裡捧著的茶盅,輕聲地道:“表妹的病很嚴重嗎……我看你很擔心的樣子!”說著,悄悄抬了眼瞼細細打量梁季敏的神色。
梁季敏大驚失色,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忙著婚禮的事直沒有遇到表妹。”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新婚的妻子眨著一雙亮晶的大眼睛望著他。
梁季敏有片刻的不自然。
他垂下眼瞼,突然道:“幼惠自幼就有羊癲瘋。”
羊癲瘋!
沈穆清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
梁季敏所說的癲瘋,就是現在說的癲++。她雖然不是十分了解這種病人的狀況,但她以前有個同事的孩子得的就是這種病,她偶爾會聽同事說起一些注意事項。
沈穆清大驚失色:“既然如此,你們怎麼還讓她到處跑——她不能受累,也不能太激動或是太傷心……”
梁季敏苦笑:“我們何嘗願意讓她到處跑……她非要到你們家去看你,我們攔過一次,結果發了病……”
梁季敏卻以為她是在說梁幼惠不顧禮儀,在梁沈兩家有了婚約後還讓梁幼惠去沈家串門。
可現下穆清顧不得和梁季敏去解釋這些。
她自己下炕穿了鞋:“我要去找她……天這麼冷,要是發了病是叫她,她也聽不到……”
梁季敏卻拉了沈穆清的衣袖:“家裡有很多親戚……”
沈穆清冷冷地甩開梁季敏的手:“是面子重要是性命重要。”
梁季敏再次拉了她的衣袖:“穆清,如果讓人家知道惠這輩子也別想嫁出去了!”
沈穆清愕然。
抬頭就看見了梁季敏眼中的哀求。
她一怔。
外面已有人高興地喊著:“三少爺,三少奶奶,二姑娘找到了。”
沈穆清再次甩開了梁季敏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出去。
***梁幼惠是被凝碧在離正廳不遠的一個水榭裡找到的,當時她正在那裡不停地徘徊。當她知道梁季敏和沈穆清已經給長輩們敬過茶了,立刻臉色大變,直嚷著“我不知道這麼快”。
凝碧見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連哄帶拽地把她拉了回來。
沈穆清見凝碧處理的很不錯,先口頭上讚揚了她幾句,後來又賞了一兩銀子給她。
梁幼惠見到沈穆清就嚎頭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