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一時又提起重陽節家宴的事,王管家自然都應著,說是會提前準備,兩個人好生商議了一番,王管家離開。
烏苔給題紅使了一個眼色,題紅心知肚明,送王管家離開時,便塞給王管家一塊玉,那可是上等好玉,是葉家嫁妝裡的。
題紅回來後,向烏苔微微頷首。
烏苔便笑了,竟然真收了。
這塊玉固然是好玉,不過這是嫁妝裡面的,自己便是拿出去,估計也不好變賣,借花獻佛塞給了王管家,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想起那重陽節家宴,烏苔又寫了名帖,請了素日幾個堂姐妹以及好友,自然也請了孃家人,封好了命人送出去,至於送過去洛國公府的,特特地連帶著送了幾匹海天霞。
反正好幾匹呢,她一個人哪穿得了那麼多,攢下來還不知道便宜了誰,送出去隨便做個人情,沒準回頭行事方便呢。
忙完這些後,她又命題紅拿來了之前繡的荷包。
其實那荷包只繡了一多半就因為知曉了身世和那《浣花緣》的劇情而作罷,隨意扔在那裡了。
現在她重新拿出來,將那針線補齊,總算是繡好了。
荷包是一隻小貓兒,窩在牡丹花旁,翹著尾巴,憨態可掬,烏苔自己看著便覺喜歡,她想著懋王,他若是見到,定是覺得自己賢惠了。
她又可以趁機編故事了呢。
如此到了晌午過後,送出去的名帖陸續有了回應,她這懋王妃難得設下賞菊宴,大家自然是都要來的,至於洛國公府自然也回了名帖,又提到懋王救了三夫人的事,更是說要改日登門拜謝懋王。
她把玩著這些信函,想著懋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誰知道沒盼來懋王,倒是她孃家人來了。
她一聽便知道,定是範氏來了。
別人可以寫名帖,唯獨她,要說的話不能落在紙面上的。
她好整以暇,便命人請了進來。
範氏一進來,便看向左右,道:「都下去吧。」
然而,她這話說出後,題紅拾翠紋絲不動,就像沒聽到一樣。
烏苔對此很滿意,不愧是一直跟隨她左右的忠僕。
她笑了笑,抬手,這才淡淡地道:「下去吧。」
聲音卻是懶懶的,矜貴而從容。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哪怕在懋王面前如何低三下四,但在外人面前,她這個王妃的架子就得端起來,這也算是她討好懋王應該得的了。
題紅拾翠並屋裡其它丫鬟這才低首,微側著身子,分成兩排無聲走出,走出後,還體貼地關上門。
範氏睜著微泛腫的眼睛,看著這一切,直到那紅木門被關上了。
她緩慢地收回目光,望向烏苔。
烏苔,是她養大的女兒,可是現在,烏苔坐在那裡,從容地喝著茶,竟是連眼皮都不抬了。
她蹙眉,有些無法理解地望著烏苔:「烏苔,你雖不是我的女兒,但到底是我養大的,你這般輕慢於我,傳出去,外人怎麼看?」
烏苔聽著,歪頭想了想:「外人若是看到,定說我不敬父母,有失孝道。」
範氏嘆:「可不是嘛,你能明白這個理,我就——」
然而烏苔卻輕巧地道:「可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範氏:「你?」
烏苔蓋上茶盞,官窯上等好瓷發出清脆細微的磕碰聲,她笑著道:「外人要說就說,我堂堂懋王妃,還至於怕別人說?誰要說,倒是說給懋王聽聽,看看殿下怎麼整治她們!」
範氏聽著,簡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兒怎麼竟生出這般蠻橫無禮的性子?
到底是鄉野農婦家的女兒,枉費她這麼多年的教養了!
她連連搖頭,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