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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王:「是宮裡頭的銀炭到了?」
烏苔抿唇;「是,多虧了殿下特意要過來,有了這個,妾身不用受寒了。」
懋王頷首:「那就好。」
提起這個,適才由葉青蕊而來的異樣氛圍好像沒了,兩人之間變得暖融起來,烏苔便趁機拉了懋王的手:「殿下,先進屋,我給你看。」
屋子裡尚殘留著一些燒過煤的味道,不過因開著窗戶,那秋日的濕涼之氣很快將這煤氣衝散了,所以也並不是那麼難受。
烏苔領著懋王到了案前,開啟木屜,從中拿出來自己新做的荷包:「殿下,我不是說,這個是特意做給你的嗎,還沒來得及給你看,今日想起,便找出來了。」
懋王接過來荷包,看了一番,再抬頭看烏苔:「這是你給我做的?」
烏苔點頭:「不給殿下做的,還能給誰做的?」
懋王打量了好一番,才問:「怎麼想起來繡一隻貓兒?」
烏苔繡一隻貓兒,自然是隨意想起來貓兒便繡了,不過她當然不會給懋王這麼說,她早就把小故事編好了。
於是烏苔便道:「那一日,殿下陪著妾身進宮,恰看到旁邊有一隻貓兒自屋簷竄過,當時殿下指著那隻貓兒說,像極了烏苔模樣。」
她認真地道:「當時妾身還不高興,想著殿下怎麼把妾身比作貓兒,結果殿下說,那隻貓兒通體白如冬雪,靈氣逼人,嬌態可鞠,可不就像妾身嘛!」
她聲音軟綿綿的,濕潤的眸子含著追憶的笑,就連唇邊那一抹挽起的弧度都透著甜蜜。
懋王凝視著這樣的她,再低頭看看手中荷包,終於道:「所以你就為我繡了這個荷包?」
烏苔溫膩如雪的臉龐泛起動人的紅暈,她垂著眼,低聲說:「妾身是想,殿下隨身帶著這荷包,無論妾身在不在身邊,只要看到這荷包,就如同妾身陪著殿下一樣,這樣殿下便是出去辦什麼公差,也有妾身陪著呢。」
說完這個,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懋王,她話都說到這裡了,他是不是感動涕零,是不是應該對自己愛若珍寶?
只是,卻見懋王只是定定地望著自己,湛黑的眸子宛若深海,這讓她有些納悶,也有些提心。
這……什麼意思?
正疑惑著,突然,懋王伸手,握住她的手,只那麼一拽,便將她抱在懷裡。
烏苔微驚,不過還是順從地由他抱著。
這時候,房中丫鬟們已經將寢房內收拾過並無聲退出了,懋王將烏苔打橫抱起,直接走過去榻前。
烏苔攥著懋王的胳膊,低聲嘟噥道:「殿下,現在還沒到就寢——」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已經被懋王低首堵住。
她嗚嚥了一聲,便不能發聲。
懋王抱著她,將她放在榻上,順手落下了帷帳,之後便細細地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最後,他的唇停在她耳邊。
熱氣輕輕灑在耳朵上,耳朵很癢,她下意識想躲開,口中低聲道:「別,癢……」
懋王卻盯著那耳朵很久,之後低頭,含住。
烏苔哪受得住這個,一個激靈,身子便輕顫起來,之後眼淚差點落下來。
秋風襲來,輕輕吹打著窗欞,屋子裡地龍暖融,薰香縈繞,只讓人迷醉其中,而烏苔在那暖香中,隨著懋王給予節奏一次次地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停歇下來了。
烏苔渾身泛著潮意,懶洋洋地靠在懋王身上,思緒卻是散漫的。
她一會兒想著,其實這夫妻之事也別有一番趣味,她也是喜歡的,一會兒又想著,實在是虧了,怎麼著都虧了,白白把身子給他,一會兒又覺得,是不是該趁機要他應了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