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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得緊緊的,連手都動不了,難道我被俘了,何夢雨有些害怕,但看起來又似乎不象,黃先生呢,他在哪裡,是殉國了,還是已經逃脫了……種種念頭亂糟糟的浮起又沉下。
“那裡是土城吧,方向沒有錯,應該就是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夢雨驀地睜大了眼睛。
土城,那是在韃子統治中國時代的城牆遺址,現在已經被人們所遺忘,只剩下幾處小土山。在那裡,有人家,不管是看墳的,還是種地的,黃曆不在乎,他奮力加快了腳步。
嗯,何夢雨哼了一聲,象蚊子似的說話了,“黃,黃先生——”
黃曆停下腳步,低頭用牙咬住大衣,將縫子拉大,露出了何夢雨的小臉。
“我們——”何夢雨微微皺著眉,試探著問道:“這是,這是在哪裡?”
黃曆笑了笑,說道:“快到北平了,你這一覺睡得挺好?”
何夢雨微微一笑,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呵呵,別高興得太早啊!”黃曆壞笑道:“本來我是想一個人逃跑的,可後來一想,你長得也馬馬虎虎算是可以,扔了白瞎了,倒不如抱回家去當老婆。知道現在往哪去嗎,就是到我家,咱們拜了天地,你就要真的叫我夫君了。”
何夢雨也不生氣,她多少摸到些黃曆的脾氣,知道這不過是開玩笑,這幾天的相處,她知道黃曆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院落,門前有一個小小的場院;左邊有兩棵柳樹,樹下有一盤石磨;短短的籬笆只有一人來高,房簷下掛著曬乾的玉米棒和幾串紅豔辣椒。走近院門,便能聞到柴煙味道,不十分好聞,可是卻令黃曆感到特別溫暖。
……………
大自然使得每一個新日子的誕生都充滿了壯麗的莊嚴氣氛,這是曾澈的感覺,他坐在洋車上,儘管早飯還沒吃,但卻精神振奮,欣喜異常,看什麼都順眼,看哪裡都舒服。
來到金魚衚衕,他興沖沖地走進客廳,遠遠的看見毛萬里,便是滿面春風,哈哈笑著,“萬里兄,快召集幾個人手,開上汽車出北平。哈哈,真是趕得巧,我還沒吃飯呢!”
毛萬里正準備吃早餐,一下子被曾澈弄得莫名其妙,他的腦筋轉得很快,只是稍愣了一下,便騰地站起身,急切地問道:“曾兄,可是那事情成功了?”
曾澈笑眯眯地坐了下來,伸手拎起根油條,放進嘴裡不緊不慢地嚼了起來。
“曾兄——”毛萬里見曾澈賣起了關子,有些哭笑不得,一伸手搶過他手裡的半根油條,“把話說完再吃,我這就讓人去買,讓你吃個夠。”
曾澈端起碗,又喝了兩口豆汁,才笑著一拍桌子,“哈哈,成功了,殷逆汝耕授首,冀東偽政權要垮臺了。”
毛萬里心中一陣驚喜,隨後又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日子以來,由於制裁行動進展緩慢,南京那邊的戴老闆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不斷地有電報來詢問,當然,戴笠在電文中從來都很少使用帶有催促的字眼,可是一看,就能體會出他的意向所在。戴笠的再三催促,把一向冷靜,工作四平八穩的毛萬里也給催急了,他正在組織人手,準備來一次硬拼。
“怎麼,還不敢相信?”曾澈笑著將殷汝耕的印鑑放在桌上,推到毛萬里面前,“向上報告可以等一等,現在馬上派人出城,把痕跡消除。”
毛萬里點了點頭,這樣最是穩妥,如果情況屬實,通州的眼線很快便會傳回訊息,到那時再向戴老闆彙報,就不虞有虛報之嫌了。他立刻派人,喊來了王文。曾澈將黃曆藏車藏槍的大概地點及所作標記大致講了一遍,王文帶著兩個手下馬上開車出發。
“曾兄,他是如何得手的?又是怎麼全身而退的?”毛萬里若有所思地吸著香菸,對曾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