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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我想不起來有哪個國家的整容手術可以做得這麼完美。非常之完美,這不僅需要極巧妙的手法,更需要精細的器械。當然,這絕不可能是在中國出現。”
黃曆撓了撓頭,苦笑道:“如果我能想起來,一定會告訴你的。你的意思是我在外國呆過,可我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我要對你說,失憶症的治療需要時間,需要刺激,需要誘導。你越是掙扎,就越折磨自己,情況也就越糟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倒是很羨慕你,能把以前的不幸全忘掉。”
“也許以前都是美好的事情,我卻已經失去了。”黃曆執拗地說道:“我想請你,一個很好的醫生來給我治療,而不是這種猜測性的安慰。”
沃格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乾,緩緩說道:“你患的是解離性失憶症,此病最常見的是對個人身份失憶,但對一般資訊的記憶則是完整的。這一類個案的失憶發作通常很突然,患者會無法回憶先前的生活、或人格,且主要是失去‘過去的記憶’。我曾聽說過有患者離開原來的家庭或工作,旅行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建立另一個家庭或工作。當他們被尋獲後,他們已經有一個新的‘自己’,而且新的我與舊的我並不會互動出現。”
黃曆靜靜的聽著,有些不耐煩,但也沒有打斷沃格的話。
沃格繼續說道:“在治療方面通常是以心理治療為主,包括找出並適當處理壓力源、適度的傾聽、催眠治療、電擊療法或以藥物輔助式的會談、鼓勵病人去克服症狀(如回憶)。我要告訴你的是,這種病的治癒其實不在方法,而在上帝。你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以前的經歷,也可能一覺醒來便又回覆了原來的自我,這沒法拿得準。”
黃曆翻起眼睛,望著屋頂,想了了片刻說道:“醫生,你總得試試才能最後交給上帝吧,而且,上帝只救自救者,這句話沒有說錯。”
沃格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心理醫生,治療這種病根本沒有把握,但他對黃曆的經歷卻是非常好奇,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經歷。那麼,也就只剩下最後一招了,很簡單易行,試試總沒錯的吧?
“電擊療法,刺激你的神經,是最簡單易行的方法。”沃格建議道:“當然,這需要忍受一點點痛苦。”
黃曆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來吧,**上的一點點痛苦,總比精神上一直痛苦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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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沃格,就必須交代一下他的經歷。一個德國人,本來是隨著留學歸來的張淵到中國來遊玩的,卻意外地在上海愛上了一名**女凱麗。那是一名西班牙人與菲律賓姑娘的私生女,嬌豔無比,有著水晶般的明眸,象一汪清澈的深潭,令人心馳神蕩。
但凱麗不是自由身,她是一個既開賭場又設妓院的法國大亨的搖錢樹,她的身價不是沃格能付得起的。於是,這個愛情故事註定要以浪漫開始,以悲劇結束。沃格為了凱麗,在上海一家醫院找了份工作,拼命的賺錢。可就在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時候,凱麗卻被法國大亨作為一宗大賭注輸給了一位不知名的中國富豪。
佳人已去,只給沃格留下無盡的傷心和失落,他開始酗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心,麻醉自己的感情。直到他在手術檯上害死了兩個病人,因為他喝醉了。一個可能還賴得掉,但兩個不行。他失業了,沒人敢再請他,而他卻不願回國,他還要尋找讓他永遠也忘不掉的凱麗。於是,他成了一個四處遊蕩的流浪漢,然後是一個乞丐。
有一天,張淵又碰見了這位老朋友,為他的落魄和頹廢感到驚訝。同時,也為自己的不如意而有些同病相憐,於是,兩個人又聚在了一起,來到了這個窮鄉僻壤。
沃格雖然在張淵的幫助下,在張家藥鋪的旁邊開了診所,但來就診者卻是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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