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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劊子手割下,而含笑的高聲問:“爺變了顏色沒有?”成千成萬的人一齊喝彩:“好嗎!”這才叫好漢,連大哥“屠鬼王”都差點勁。
在死以前,我還要喊喝:“我打死他們十幾個,死得值不值?”等大家喝完了彩,我再說:“到天津大王莊去傳個信,我王二柱真成了康八太爺!”
王二柱嚥了口唾沫,嗯,這嗓子還好,爺是幹嘛的,從小捱揍長大的,鬼子用刑,爺一聲沒吭,全擔下來了。爺就是屠鬼王,爺就是康小八轉世,爺要唱,爺要喊,爺要露臉,爺是好漢。
街兩側的人群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被壓抑的抽泣聲,成千上萬人的抽泣有如海嘯般的聲響滾過陰沉的天空,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成千上萬的人終於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不管王二柱怎麼想,北平市民此時用悲痛的眼淚為自己的英雄在送行。
黃曆雙手把持得極穩,從瞄準鏡中看出去,“十”字的交叉,正在王二柱的眉心處。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無法解救他,在敵人重兵護衛下劫法場的故事只有在小說裡才可能出現,你想都不要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幫助王二柱早些解脫痛苦。作為一個特工人員,理性始終應該是第一位。想到這些時他心裡在淌血,用自己的手殺死跟隨自己多年的人,這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痛苦。
我要吼幾嗓子,王二柱終於攢足了力氣,他渴望的是人們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而不是震耳欲聾的哭泣。
“爺生在大王莊啊——”
冷不丁的一嗓子,聲音竟是出奇的洪亮,也不知他傷後哪來那麼大的勁兒,群眾的哭泣都似乎被壓了下去。
“外號叫屠鬼王——”
“學會了×女人哪——”
“天天×倭皇他娘——”
…………………
二柱憎惡日本人,正和別的中國人一樣。他不知道日本侵略中國的歷史,但是日本人這一名詞在他心中差不多和蒼蠅臭蟲同樣的討厭。而且,他覺得越罵得兇,他的稱號與威風就更能將日本人壓下去。
天津混混兒出身的王二柱,根本就不怕死,混混兒靠什麼揚名立身?靠的是命賤,這條命不值錢,怕死是混混兒的大忌。而且王二柱還會天津快板,汙言穢語一句跟著一句,現編現唱,抑揚頓挫,合轍押韻,越罵越是起勁,日本天皇家裡的女性挨著個兒讓他×了一遍,最後罵得卡車都停下來了。
哭泣聲已經沒了,人們都是目瞪口呆,這傳說中的“屠鬼王”也太那什麼了吧,怎麼和混混兒一個樣子。
“堵上他的嘴!”從汽車駕駛室裡跳下一個戴眼鏡的日本軍官,氣急敗壞地指著正迫切表達著想與天皇直系女性親屬發生超友誼關係的王二柱。誰能想到,在刑訊室裡一聲不吭的傢伙,在遊街示眾時竟然口吐蓮花,汙辱大日本天皇。本來他是想用恐怖氣氛震懾支那民眾,沒想到這快成一場鬧劇了。
“龜田!”黃曆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將槍口迅速瞄準這個日本憲兵隊的隊長。
“爺殺了十幾個鬼子,死得值不值?”見一個日本兵正向卡車斗裡爬,王二柱提高聲音向周圍喊道。
“好嗎!”觀眾的悲傷已經消散,情緒已經被王二柱調動起來,齊聲喝彩。
黃曆屏住呼吸,輕輕釦動了板機,步槍輕輕後座了一下,子彈已經飛了出去,帶著熱量鑽進了龜田的後腦,經過處理的子彈在這個傢伙的腦袋裡失衡翻滾,再從他的左眼中血肉模糊地蹦了出來。
黃曆迅速後退,將木板重新擋好,把活動槍托拉下來,和槍身一起放進了旁邊的箱子中,然後合上箱蓋,提著箱子,快步走出了房間。
他甚至不必花半秒鐘去看一看他射擊的目標是不是已經倒地,那是不必要的,一加一一定等於二,黃曆射出了一槍,目標一定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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