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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靈一聽好奇了,她搖了搖手中的聚骨扇,問道:「打哪來的貴客,眼光這般刁鑽?」
「是鎮南王的妹妹,明月縣主。」
「啪嗒」,穆清靈收起手中聚骨扇,悠悠道:「那還真是貴不可攀,程掌櫃,去拿兩壺桃花釀,本少親自招待這位貴客。」
雅間內,
裴明月看向屋內懸掛的畫作,點頭稱讚道:「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瞧見譚松之的真跡,此墨寶在京城亦是罕見,這間清客倌的主人品味倒是不俗!」
跟在裴明月身後的侍女接話道:「縣主,王爺不是很喜歡譚松之的畫作,您要不要將此畫買下?」
「罷了,譚松之被前朝奸臣害死後,留在世間的墨寶寥寥,想來購得此畫之人,定也耗費了不少心血。」裴明月惋惜道。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縣主若是喜歡,小人自當拱手相送。」
順著慵懶的聲音望去,裴明月眼前一亮。
倚門而笑的公子長得真是俊美,尤其是他那對含笑的眸子,仿若一汪清泉,清澈透亮。
從小跟在哥哥身邊,裴明月對世間男子的容貌不免挑剔一些。初到揚州,她聽聞此地有間名聲赫赫的清客倌,於是好奇來觀,卻發現館中男子相貌平平,正當失望,便遇到這位如玉公子。
「你就是掌櫃口中提到的頭牌清客江楓?」
穆清靈微微一笑,躬身行禮,不卑不吭道:「江楓可沒有穆某出手大方,小人乃是此間聆心閣的主人,穆清池。」
「原來你就是穆清池,我從哥哥口中聽聞數次你的名字。說你是此次『鹽引案』的大功臣,只可惜」
只可惜穆家少爺身染怪病,活不過四十歲。
想到哥哥口中的話,裴明月不由感嘆,多麼俊逸出塵的公子,真是可惜了
穆清靈淡淡一笑,似是沒有聽到明月縣主最後的話,朗聲道:「王爺日理萬機,居然還能記得穆某的小名,真是榮幸之至。程掌櫃,將此畫摘下來封入畫匣,送到縣主馬車上。」
「不可不可!」裴明月急忙擺手道:「哥哥說過,君子不可奪人所好!」
「此言差矣,縣主不是君子,是美人!」
裴明月容貌很美,眉眼間和裴明昭相似,自帶一股英氣,別有颯爽英姿。
只不過她哥哥冷麵閻王的惡名在外,即便有眾多貴族子弟對裴明月心生仰慕,但在同她相處時,言語上規規矩矩,生怕一個唐突,便被冷麵閻王收進生死簿裡。
像穆清靈這般直抒胸臆的讚美,裴明月還是頭一次聽到。
不過她性格直爽,再加上穆小公子長得風度翩翩,裴明月倒也沒覺得此人舉止輕佻。
「穆某近日得了兩壺好酒,美人縣主可願與小人一起品鑑?」
「那便叨擾了!」
穆清靈本是想借著明月縣主之口打聽鎮南王對「鹽引案」後續處置。
近日餘鐵嘴突然找上她來,說是朝廷現今對鹽引查得嚴,鎮南王又在力壓鹽價,他們在鹽行快要活不下去,所以想要重新歸回商會,餘鐵嘴主動提出幫穆家承擔會費不說,還百般示好,主動讓出兩道河段讓她過商船。
這不得不讓她起了疑心。
無奈幾次旁敲側擊後,穆清靈發現明月縣主被鎮南王寶貝得緊,對揚州當下世事一問三不知,只曉得吃喝玩樂。於是她也放下了試探之心,為明月縣主指明揚州玩樂之處。
二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天色已黑。
「今日叨擾許久,我先告辭了,下個月我會在王府舉行鬥蟋賽,你可記得要將『美人獅』帶來給我瞧瞧。」
「我回去定會好好調教『美人獅』,好讓它在鬥蟋賽那日給縣主張臉面。」
待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