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尚讓(第1/2 頁)
緊接著尚讓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大王,高駢之事,我已探得一二。近日來,唐軍活動頻繁,似有進犯之意。然我軍兵力分散,若不集中兵力,恐難以應對。此外,如果折回嶺南雖能保全實力,但,嶺南畢竟偏遠,恐難以為我軍提供足夠的支援。”
“那你是何意?是去荊南?”黃巢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問道。
“稟奏黃王,既不回嶺南,也不去荊南,如張全所言此時回荊南必然會被曹全晸與劉巨容涉軍埋伏,貿然去往必然會飛大敗而歸”尚讓搖搖頭,繼續說道。
“那嶺南不回,荊南不去,那此時我等該去往何處?”黃巢聽著尚任的話,兩個選擇都不去,還以為是他故意捉弄自己,有些急促惱怒道。
“不如去往信州!”尚讓緊接著的一番話,猶如石破天驚一般,把眾人震驚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般。
“信州?那與饒州有何區?還不是在高駢小兒圍攻之下 ,還不如在此決一死戰!”蓋洪馬就反應過來,大聲疾呼道。
他這一番話,瞬間把眾人從震驚中喚醒,大家議論紛紛,都覺得尚讓這個提議太過荒謬,饒州被高駢的兵馬圍得水洩不通,信州就緊挨著饒州此去豈還不是自投羅網。
尚讓的話音一落,大堂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解與疑惑。尚讓神色凝重,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信州雖與饒州毗鄰,但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高駢小兒雖圍困饒州,不如收縮兵力,全軍困守於信州,且小人經過多番打聽高駢小兒此人好大喜功,貪慕虛榮,且手下大將張璘是貪得無厭,貪財好色。
“黃王可知當年乾符五年二月被曾元欲與張自勉等人為困於濮州城中,黃王您以敗軍降之,從而令曾元欲與張自勉二人放鬆警惕,由此攻其不備,突圍而出,此法黃王為何不在效法一次?只需待張璘放鬆警惕,我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次必然可突圍而去,一路北上,再也無人能阻黃王!何愁大業不成?這還是天助黃王!黃王萬歲!”
尚讓的話還沒說完,大堂內已是一片譁然。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似乎都在試圖理解尚讓的深意。
尚讓站在大堂中央,面對眾人的質疑,他並未退縮,反而挺直了胸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彭攢和張全兩人身上,緩緩道:
“諸位將軍,我知爾等心中疑慮,但信州之地,確是我軍目前最佳的選擇。高駢小兒雖狡猾多端,但他好大喜功的弱點卻是致命的。我軍若能在信州堅守,同時派人暗中挑撥其手下金銀錢財送予張璘,必定能使其內部卸下警惕。屆時,我等休養生息過後,精兵強壯,再一舉出擊,必定能大獲全勝。”
他的話語雖輕,卻如重錘擊打在眾人心上。蓋洪馬臉色鐵青,剛要反駁,卻見尚讓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尚讓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一條曲折的線路,聲音堅定:
“諸位請看,此路雖險,卻是我等唯一的生機。高駢小兒圍而不攻,必有所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尋找生機!”
尚讓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堂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地鎖定在那張平鋪於桌面之上的巨大地圖上面,他們瞪大眼睛,試圖從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和標記當中找到某種答案或者啟示。
此時此刻,尚讓的右手正如同一隻靈動的畫筆般在地圖上游走著,他所勾勒出的那條線路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火龍,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這條火龍似乎擁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既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同時也透露出絲絲縷縷的危險韻味兒,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站在一旁的蓋洪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