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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進去,無異以卵擊石。
“你滿意了麼?快滾……”
即便咆哮怒吼聲音依然微弱,景笙一聽便知,這是雲斂。
“那多謝小舅公了。”這個聲音陰冷無情帶著濃濃譏諷,景笙瞬間反應過來,竟是那日綁架她和君若亦綁匪的聲音。
“誰是你小舅公……”
“小舅公可別生氣,氣醜了可就有負當年 ‘江上雲斂容’的美稱了。”聲音一轉,冷意森森,“把東西拿來……小舅公,我可算對得起你了,這瓶是我特地為你找來了奇毒‘冰美人’,一瓶喝下去你很快就會沒有痛苦的慢慢死去、冷化,屍首也不會腐爛變醜,也不負了你這一生的美貌。”
沉默了一刻,是雲斂已經平靜下來的聲音:“好,我喝。”
“這才痛快。”
液體的吞嚥聲後,雲斂道:“雲晟呢?”
“你放心,他很好,現在已經回了族部。”
匆匆腳步聲後,有個陌生聲音道:“主上,出城事宜已準備妥當,業城暗樁也已有人接應。”
那陰冷的聲音聞言道:“舅公,那我先走了。以後便是永別,侄女會多珍重的。”
景笙沒再聽下去,連忙躲進一側的空房,數十人攜刀黑衣人從內室裡走出,步履一致,悄無聲息。
待人走盡,景笙繞到內室。
雲斂已經無力地俯爬在床邊,嘴角盡是吐出的鮮血,看見景笙,急速收縮的瞳孔驀然變亮:“你怎麼來了,快走!”
景笙搖搖頭:“她們已經走了。”
雲斂的侍從聽絃倒在地上,頸脖一道血痕,血流滿地,顯然已是不活。
景笙繞過聽絃的屍首,走到雲斂身邊,將畫隨手放在一旁,就要拉過雲斂:“雲東家,我現在送你去醫館。”
“來不及了。”雲斂微微搖頭,垂下眉目,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本就是將死之人,救治已無意義,更何況這毒本就無藥可……”雲斂的聲音突然一停,“……這是,我的……畫?”
景笙點頭,忙將畫遞過去。
雲斂撫摸著畫卷,突地悽然一笑,絕豔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比絕望更深邃也更復雜的情感,笑了良久,他抬起頭,目光緊緊鎖著景笙。
景笙被他看的不自在,正要說什麼,只見雲斂喃喃道:“呵呵,這些……若水,給你的女兒,倒也不錯……”隨即用已經極虛弱的聲音吩咐道,“把燭臺點上,拿過來……”
景笙不明所以,但她不想違背這個將死之人的遺願。
雲斂顫抖著手接過燭臺,一把將畫丟到燭臺上,已經殘破的畫卷瞬間被火焰點燃,景笙一驚,沒說什麼,只是無言的看著畫卷隨著燭臺火焰燃燒。
火焰吞噬了畫卷,卻從中突然飄出一把極細極長的鑰匙,雲斂已經支援不住倒在了床上,纖長的手指指向不遠處一個裝飾用的石枕,急促喘息後道,“開啟。”
景笙拾起鑰匙,反覆摸索在石枕上找到了一個細縫,鑰匙插進去,不到一瞬,石枕開啟了。
裡面擺放著一封信一疊紙和一個黑色模樣古樸的令牌,一枚同色的戒指。
“這些……給你了。”
景笙略一掃,那一疊紙竟是雲斂無數店鋪的契約,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各地莊園的地契。
雲斂的聲音已越發虛弱,呼吸也漸漸低微。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超過景笙的想象:“雲東家,你這是?”
“那令牌,令牌你找流螢,她,她兩日後回來,在這……那封信,如果有可能……請……請……”
雲斂那張絕色的容顏上忽然煥發出奪目的光彩,明明已是強弩之末的他竟自己撐著坐起身體,晦暗而悲傷的眼瞳裡隱隱帶著渴求:“請帶給西涼牧雲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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