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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活著,總比死了好。你死了,我便少了世上難得的一個朋友,我雖無情,卻還是憂心。”
說這話時,她能感受到,濃郁的蒼涼。
所有,她日日揹著霜梨棺,再活的久一點吧,為了我剛剛結識的朋友。再活的久一點吧,身為玉冠後人,有使命壓在身上,不能當千古罪人。再活的久一點吧,或許我還會見上她一面。
她不懂那人為何給了段衍生這樣一幅圖,這圖出自青橫之手,本是興起,故意將天下王祭壇生死路翻轉,圖上所繪,生處即是必死之路。相反,死路是當中的生門。
段衍生傷不得,莫說繡雲七子以他為首,就是十二後人也無法讓人動他分毫。這些話,皆是先輩遺言裡所囑。青橫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只是,此事與她相關,要找個機會好好與段衍生問個清楚。
她撫著一頭金髮,陷入安眠。
就如同段衍生七十二護衛裡的赤一樣,生活在陰寒之地的青橫體質早已被改變。金髮藍眸,除了天生的與常人有異,活人墓裡的陰魂之氣更是將她的體質改變到了極致。
青橫笑著躺進霜梨棺,若她真的是鬼魅,也必是鬼魅裡的美人。
石室幽靜。
流蘇難以成寐。
九鼎盈血時,諸人皆看到了幻象。她看到的卻是段衍生。血染沙場,身影漸漸和威風凜凜的天下王拓跋曠風重合。笑飲冰雪,鮮血融之,天降紅雨。段衍生,站在那,宛如一代殺神。
她看到的究竟是段衍生,還是拓跋曠風,幻象最後,就是流蘇也辨不清。
在她的認知裡,就是在幻象裡都不願意承認段衍生會成為殺人無數的魔。
不遠處,段衍生閉目休憩。那是一個溫柔俊朗,舉世無雙的男子呀,她容不得陰魂邪念玷汙半分!
那亦是她可遇不可求的少年呀。
流蘇神情低落,又憶起祖父之死,是再也生不出半點睡意。
納蘭紅裳是在流蘇終於生出倦意時覺醒,有段衍生為她傳功修復損傷的心脈,她醒來的也容易。
流蘇昏昏欲睡時,便聽見有動靜傳來。儘管有青橫在此,身處活人墓,她存了十二分的小心。風吹草動,仍是讓她睜開了眼睛。
“裳姐姐?”
納蘭紅裳未料得流蘇會醒,歉然道:“吵醒你了?”
流蘇起身斂衣,“是流蘇草木皆兵了,不怪姐姐。活人墓兇險,熟睡已然不易。”
正說著,雲商,段衍生已經轉醒。
再見納蘭紅裳,雲商處境尷尬。都是納蘭紅裳率先一步走到她的身前,“誤打誤撞,雲宮主心智被擾,卻也是救紅裳脫離虛空幻境。此事,雲宮主莫再自責。”
納蘭紅裳大度,出乎雲商意料。
“商失了分寸,蒙納蘭姑娘諒解,多謝不罪!”
雲商不在人前低頭,此番能向納蘭紅裳說出承蒙諒解的話來,段衍生心頭的陰霾總算徹底消散。
一場誤會,皆大歡喜,再好不過。
“先前之事,生有不當之處,也請雲宮主寬厚。”
雲商見段衍生開口,心裡的愁惱也退去一些。
這廂忙於賠禮,青橫揹著霜梨棺從外面走進。“這女子已經醒了,去天下王祭壇也是時候了。”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說道:“長生根是天下王的祭祀之物,能不能取得救你的朋友,不在青橫,就看天下王允不允了。”
☆、第24章 琉璃燈下鳳凰殤
千年前,拓跋曠風宛如神降,弱冠之年,不敗戰名享譽神州。
年華雙十,統帥疆場,就是她的敵人也要稱她一句,天下王。
天下王二十年未嘗有一敗。就好像真的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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