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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中的寶,是何人?
“涼醇,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半晌,她才說了這樣一句話。
越涼醇輕輕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活著。”
而那不能完好存活之人,我必會亡她生路……
夜,寧靜漆黑,帶著晚時的孤冷,伴隨著呼嘯的風。
大牢深處關押著今晚行刺之人,赤一頭白髮,跪倒在地,臉上是深深的愧疚和無措。
“主人……是赤害了你……”他手指不斷撫摸著掌心的暖玉,這玉是主人向來不離身的配飾,自小就掛在腰間,以求長命溫養身子。
十日前,越涼醇親自拿著這塊玉找到了他。玉上染了血漬。
“段殺不知死活尋往北離,被納蘭承君擒下,受盡折磨之後,一刀斬首,屍身被拋至荒野,滿目淒涼,縱是我見了也不免唏噓。”
越涼醇帶著一臉嘲諷來到他的面前,就在他失魂落魄之時將這玉佩丟在了他的腳下。“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前來慰問一句把這訊息帶給你,段殺一世英明,也好過死後無人收屍。”
“你若有心,就去那荒野走上一趟,許是還能找到殘留的骨骸。”
納蘭承君對主人的恨,他是知曉的,他誤信了越涼醇的謊言,低估了她的演技,那嘲諷的目光太過涼薄,讓他一度以為主人真的遇了不測。
當時他想的明白,納蘭承君非死不可!縱是主人不會為他所害,他身為奴僕就應提早滅絕禍端!
他不信主人會死,可是來了北離,幾番打探,菜市場午門斬首還真有一個白髮之人。如今想來他早就中了越涼醇的計。
一步步深入皇宮,提劍便刺。
他太過魯莽,直到聽到主人聲音之時,又驚又喜,羞愧難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暗衛,到底是感情用事,壞了主人的處境。赤從沒有向現在這樣自責,哪怕當初被浣花侶打傷奄奄一息時也沒有這般苦惱自己。
如今見到主人,他有好多的話要對她說。焚琴宮雲償宮主,鑄劍山莊莫言歡莫莊主,如今的隱世城,段殺久不在雲桑,他有好多事情要一一和她說清。否則,唯恐晚矣。
這一夜,赤註定了難眠。幾人心思各異,或愧疚,或擔憂,或暗喜,或疲累。這一夜,再是艱難,也終將過去。
納蘭承君受傷不深早已下榻行走,只右臂傷口被包紮好,面色不也復初時的樣子。只是現下陰沉著臉,一副拿人問罪的態勢。
納蘭沒想到皇兄受傷未愈趕來,她還未來的及將事情本末說清,生怕赤觸犯皇兄龍威吃了苦頭。騎虎難下,只好開口,“將刺客押上來。”
段殺神情波瀾微動,倒也寵辱不驚。比之納蘭,還從容了兩分。
納蘭承君高坐軟椅,聲音冷寒,“抬頭看朕。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赤枷鎖在身,神情桀驁,竟不肯在納蘭承君膝下跪倒。這樣的神態,像極了納蘭認識的段殺。
再一想她二人主僕情深,又是止不住擔憂起來。
段殺只靜靜的站在一旁,一眼便看到赤眸子裡的羞愧自責,心登時軟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皇上讓你跪你敢不跪!”說著就要動用刑罰。
“住手!”納蘭冷然一喝,“皇上在此,你竟敢動用死刑!誰給你的膽子!”
“裳兒,莫要動氣。”納蘭承君一邊寬慰著自己的皇妹,一邊用目光不住的打量眼下的刺客。“朕認得你。”
納蘭承君的語氣忽然輕鬆起來,“你是叫做赤吧,隱世城七十二暗衛的首領,昔日段城主的忠僕。”他這樣說著,眼睛似有似無的打量著段殺,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你不願意跪,朕偏偏要你跪。你能怎麼選呢?”他的聲音透著戲謔,讓人看不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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