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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旋轉燈在巷尾的舊樓牆身上來回盤旋,一個女生被黑色雨衣的警察從黴溼的牆角拉起,粗魯地一手掐著脖子一手將冰冷的手銬拷上她纖細的手腕。
雨水沿著頭髮從發頂到髮梢。
“放開我!”
雨衣警察更用力地扯住她的頭髮示意她不要在反抗,“呵,放你了?被男人上的時候不見你這麼說!!”諷刺地嘲笑贏得了更多的認同,心就像被捅了一刀,痛得麻木了再捅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所有血液都流光在這散發著溼臭味的黑暗巷尾。
“救我!”
他穿著黑色的羊絨,一手撐著黑色的打傘,經過此地。
側臉一看,一張不該潦倒的臉上仇恨的目光與自己找到了共鳴。
那一瞬間,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兩個。
那一瞬間,世界彷彿只有兩種情感:悲傷,仇恨。
他的駐足只維持了10秒,轉身離開之際他撥通了號碼。
手機燈光打在少年英氣逼人的臉上,她彷彿找到了希望。
然而,只對了一半。
在她經過了警察局一天一夜無眠的拷問後,他突然出現在眼前,並告訴她,簽了眼前這份合約,她便可以重獲新生,是的,他的意思正是:沒人會知道你的曾經,彷彿這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她還不猶豫地印上指紋,她相信這個人,相信到連自己的內心都到不到這種地步。
那些夜裡,每晚都會夢到陌生的面孔在自己的身體上亂動,警察的嘲笑聲像海浪將她扯進深海,瞬間窒息,“你媽生你出來真是造孽,陪睡的男人比街市要雜吧”、“一天睡幾個,說不好一年上百萬收入是吧?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世界小姐啊”……那些聲音,都不如母親一句“你讓我有馬上死的念頭”。
一週後,母親因為肺癌去世了。
拿著合約,她找到了十六歲多的楊帆。
他坐在辦公室,那間裝修與他年齡相當不符的辦公室裡充斥著不屬於她的古龍水味道,他什麼都沒說,遞給她另一份合同:星殿堂娛樂有限公司免費提供化妝學習課程,乙方須在3個月內完成3年的化妝學習課程,第4個月開始維持8個月的實習期,合計為一年。一年後服務星殿堂娛樂有限公司,試用期為12個月,期間甲方不給與任何費用,如過試用期即可簽約5年,並可一次性獲得12個月試用期的10萬元整實習費與每月10萬元整以上的工資……
她看著他,他的眼裡有一棵根深蒂固的仇恨果樹,並且正於豐收時期。
“救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她也是隻難馴的野馬,在他面前她的不羈總是變得黯然失色。
他露出深奧莫測的笑容,椅子一轉,用椅背對著她,說道“忠。”
(5)遺棄
“我不需要你給我一分錢。”她理所當然的口吻讓他嘴角滿意地上揚,“只要你做到你說的,你要我任何時候走都可以!”那是一個承諾。
此刻,楊帆注視著她堅定的眼神。
過去就像劇本上演在眼前。
“50萬。”他埋頭又抬起,陷入談判的神色,“夠了吧。”
“不夠。”她渾身顫抖,彷彿一轉身就會被時光機拉回那天夜裡。“100萬也不夠。”
他十指交錯,看看床上的羽緋妍,深埋下頭。
“200萬。”
“楊少。”她跪下。室內瀰漫著誰的香味,都像刺一樣直搗鼻腔。甜甜的眼眶溼潤,抹紅了鼻尖。“我不走,我不走,好嗎!!”
她趴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體香,想起便能彌補過去曾經焦慮的回憶。在意象裡,他便是日日夜夜幻想著伴睡的物件。如今,能伏在他的大腿上哭泣,心裡油然而生的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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