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不交待(第2/2 頁)
手套白狼?!王家也是你能坑的?睜眼看看,王貴妃在宮中是什麼地位!還有,放火燒了二千畝桑林,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周止呢?說!他去杭嘉湖一帶做什麼?!”
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朱孟炤拼命搖頭,委屈的說:“爹,我、我沒騙人……”連退租都寫契約過紅契,能叫騙人嗎?
“沒騙人?”朱楨大怒:“弗菻國來使!”說著拿起桌上一封書信,狠狠往桌上一拍,“這是你那好堂弟朱有光的信。”
朱孟炤臉色沉了沉。該死的朱有光!我還沒打小報告,你倒搶先了。厲害啊,學會把自己撇乾淨了。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怎麼?也想去你五伯那告狀?”朱楨盯著他,一句就把朱孟炤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朱孟炤猛的跪倒,滿是悔恨的哭訴:“孩兒知錯了!孩兒實在不該坑騙富戶,他們都有後臺,賺了他們的錢,就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就算別人將孩兒欺負狠了,孩兒也應該誠信為本,做好表率,該虧就虧……”
朱楨大喝:“胡說什麼?!”
朱孟炤低著頭,連眼睛都不敢抬,小聲道:“父王息怒。”
“息怒?!本王一點都不怒!我兒子有見識了,都會冷嘲熱諷了。我是真開心啊!”朱楨怒氣衝衝隨手拿過硯臺,一上手感覺有些重,換了手邊一支狼毫,狠狠砸他頭上,“滾去家廟!”
啊,只是跪祖宗?不用押送進京嗎?難道聖上沒覺得混賬?也好,爵位還在。朱孟炤鬆了口氣。
朱楨面如寒霜的盯著他出了門,等門關上,微微嘆口氣,臉上換成了苦笑。片刻,楚王世子朱孟烷進來。
“爹。”朱孟烷態度恭敬的行了一禮。
朱楨問:“情況如何?”
“傅氏幾代都在蘇州養蠶,無人在朝中為官。七年前,與織染局簽了長約。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傅氏短短几年就成了蘇州絲綢行業中數一數二的大戶。”朱孟烷認真道。
朱楨喝著茶,等朱孟烷說下去。
“皇祖父在時,從沒用過蘇綢。七年前傅氏的絲綢,是由當時的宮中採辦舉薦進了宮。據說皇后娘娘道了聲好,就直接列為貢品了。”
朱楨皺了皺眉,“徐皇后?”可是徐皇后已過世多年。
“爹,先皇后在世時一向寵愛漢王,能讓先皇后說一句的,也只可能是他。漢王四處斂財,朝中曾以紅契案彈劾過他,但聖上擋下了。”朱孟烷頓了頓,猶豫著問:“爹,聖上是要動漢王?”
若是要治漢王的罪,為什麼還要楚王府墊背?
朱楨無力的問:“還有誰在那邊有產業?”
“還有英國公。他們似乎是正經做生意,而且派了庶女管理。”最後幾個字,朱孟烷微微頓了頓。
“張輔與兩個弟弟關係不太好,家中只有一個殘疾長子,後代怕連爵位都要不保。這個庶女嘛,能幫著處理家事,大不了今後入贅個夫婿,就算後人沒了爵位,富貴總還在。”朱楨能理解張輔的難處。
朱孟烷點頭,又說道:“爹,不過傅氏的事,確實是他們有意欺負。”
“漢王不會這麼想。”朱楨又嘆起氣來,“我已經上書聖上,奏請撤回三衛。”
“怎麼樣?”朱孟烷緊張的問。這次聖上藉口賺錢,逼爹讓孟炤離武昌,大家都認為是為了撤這三衛。
朱楨搖頭,“不準。”
沉默片刻,朱楨苦笑道:“讓孟炤在家廟裡住一陣子吧,已經半年了,能拖一時是一時。要是能拖過今年。明年,想辦法為他報病。”
“爹,京中肯定知道孟炤回來了……”朱孟烷急了,就怕有抗旨之嫌。
朱楨擺了擺手,不讓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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