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改了規矩(第2/2 頁)
春和宮。
在家中禁足的朱瞻基,思了三天的過。若說賭錢、逃課,當然認。只是,這些明顯都不是皇祖父要自己思的過,難道非要陷堂叔於不義才是對的?朱瞻基不懂。
三天過後,皇祖父像是忘記這事,並沒像以往那樣再召進宮,聽他反省己過,即便如此,朱瞻基也開心不起來。悶了一天,糾結良久,終於在第二天,又到了宗人府客院。
朱孟炤自從那日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說自己做了這麼多事,聖上居然還能不召?!連太子哥都沒要見自己的意思。若是在武昌,光是帶皇太孫去賭場一條,就夠終老家廟了。難道京裡的環境,這麼寬鬆?
朱瞻基到的時候,朱孟炤已經無聊到纏著沈維漢教劍法了。
“堂叔。”
朱孟炤看到他真有些驚訝,“你?又不上學?”這皇太孫是沒人管了?
朱瞻基笑了笑,表情反而有些落寞,“堂叔,我來之前去司禮監問了問,張斕的名字被遺漏了,今年定了新的規矩,遺漏不補錄。”
朱孟炤看著他,靜了半晌,皺起眉不相信的問:“你做的?”又搖了搖頭,“你怎麼可能讓司禮監改規矩?”
朱瞻基沒回答,臉上保持著悽慘的微笑說:“總之,張斕是不能進宮了。”
朱孟炤示意沈維漢退下,走到朱瞻基身邊,小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朱瞻基搖搖頭,突然有些心酸,眼圈發紅,吸了口氣想忍,眼淚卻還是流了下來。他像是怕人看到,急忙伸手擦掉。
“他們打你了?”朱孟炤看看四周,沒見到人,拿出帕子幫朱瞻基擦了擦還在往下掉的眼淚,擔心的問。
朱瞻基只是搖頭,哭的更傷心了。
朱孟炤拉過他,“我們進屋說。”
進了屋,過了一會,朱瞻基總算止住了淚,低著頭什麼都不說。
“賭場的事?還是張斕?”朱孟炤很清楚,誰才能讓司禮監改規矩。但這兩件事,都與自己有關,怎麼聖上到現在都不見自己?總不能是這個小鬼全部認下了?就算這樣,也該召吧?
朱瞻基情緒低落、低頭不答。
二人靜靜坐了會,朱孟炤起身從內室拿出一小壇酒,當著朱瞻基的面拍開泥封,找了兩隻茶碗滿上,一碗遞給了朱瞻基。“來一點。”
朱瞻基盯著這碗酒搖頭。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一點,然後睡一覺就沒事了。”朱孟炤說著,將酒碗放到他面前。
朱瞻基還是搖頭,小聲說:“這是酒。”
“是啊,酒能澆愁。”朱孟炤說完這句,笑起來,“按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哪來的愁?我記得,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天天逃學,被老爹禁足就爬牆出去玩。”
朱瞻基一愣,好奇的抬頭看著朱孟炤,問:“然後呢?”
“然後?有時候能不被發現的爬回來;有時候運氣不好,要麼打一頓、要麼跪家廟,反正蝨多不癢,無所謂。再後來,我爹都不用禁足這招,有時甚至懶得打,直接跪。哈,我們楚府的宗廟,有幾片瓦、幾根梁、牆上有幾條細縫,我都清清楚楚。”朱孟炤笑著拿起酒碗,朝朱瞻基做了個‘幹’的姿勢,就一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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