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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選。”
東行心下一凜,傻笑道:“哎?那不是太莊重了麼?也太斯文了,不合我的脾氣呢。我更喜歡這鮮豔些的顏色,而且這料子很好啊,都是上等貨色,聽說要一兩銀子一尺呢,團花也很喜慶……”
文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忽然覺得再坐下去,會連自己都沾了庸俗之氣,忙尋了個事由,急急走了。
柳東行暗暗鬆了口氣,忙扭頭去找文怡,卻發現她被絆住了,暫時回不來。
原來文怡帶著冬葵去到文嫻、文娟所在的草亭後,文娟發現冬葵手裡的花草小籃,頓時愛不釋手,得知是冬葵編的,便纏著文怡要她叫冬葵教自己。文怡只好照做。一轉身。她遠遠看到文安離開了,便想先回去,不料這回卻是文嫻把她叫住了,問起了那桃花酒的方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等到她終於可以脫身離開時,已經是兩刻鐘以後的事了。這一回,反倒是柳東行這邊來了別的客人。
顧文良大概是覺得柳家今日做東道,自己身為顧家兄弟姐妹中年紀最長的一個,應該為弟妹表率,聽說柳家大公子受了傷,便趕過來問候。柳東行眼角瞥見文怡已經走回來了,卻在半道上折去別的方向,不由得暗自著急,額角都出汗了,好不容易才將文良打發走,看到文怡帶著兩個丫環回來,他悄悄鬆了口氣,心下暗下決心,要儘早改變這種令人頭疼的情景才行!
文怡坐回原座,聽見屏風那頭的長榻吱呀聲,還有柳東行壓低聲音咳嗽的動靜,小臉不由得一紅,眼睛便瞟向了冬葵與紫蘇。她當然明白,這是柳東行暗示她將人打發走的意思,但是一想到方才文安來之前,他問的那個讓人羞惱的問題,她又覺得難為情,便只當什麼都沒聽見,按捺著性子喝茶賞景。
冬葵眼睛朝屏風那頭一溜,不動聲色地稟道:“小姐,茶水似乎冷了,奴婢去取熱水。”然後走了。紫蘇卻一無所覺地整理桌面的點心匣子,還面帶疑惑地看向屏風那頭,湊到文怡耳邊小聲說:“小姐,那邊是不是柳家大少爺?他是著涼了吧?一直咳個不停。咱們要不要送些熱茶水過去?瞧他那麼可憐,跟前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文怡咬唇吞下笑意。假裝平靜地“嗯”了一聲,還道:“我記得早上出來時,還帶了咱們家自己做的薑糖,你一併送些過去吧?”
柳東行聽得哭笑不得,當紫蘇把薑糖送到他手上時,更是不知該如何反應了。紫蘇還拿兩隻大眼盯著他:“柳少爺,你好歹吃一點兒,總比干吹冷風強。”他無奈地吃了一口,只覺得心頭又是甜,又是澀,還帶著幾分甘苦與艱辛。
文怡雙手捧著茶碗,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紫蘇說起方才去玩耍時的趣事,眼睛悄悄往屏風那邊瞄,便看到柳東行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偶爾見紫蘇轉過頭來,便迅速移開了視線,等紫蘇再次轉身,便又瞧過來。她咬住下唇,抬袖掩住上揚的嘴角,心緩緩地軟了下來。
冬葵拿了熱水來回,見了亭中的情形,立時剮了紫蘇後腦勺一眼。文怡輕咳一聲,吩咐道:“冬葵,你帶紫蘇去碼頭上問問,今兒是什麼時辰回去?”冬葵低了頭:“是。”然後猛力拽過紫蘇走了,後者還一頭霧水地問她怎麼走得這樣急。
文怡聽到屏風那頭傳來大大的喘氣聲,再也忍不住,掩嘴笑道:“虧你還鎮日裝老實人,如今可算見著真正的老實人了吧?”
柳東行見她眼波流轉,別有一番動人心處,不由得看呆了。文怡臉一紅,抓起一顆花生,便丟了過去,正中柳東行額頭,他才清醒過來,低聲笑道:“這不是老實人,是沒眼色。我本就是老實人,不過比她有眼色些。”
文怡“呸”他一聲,便扭頭不理他。東行正要繼續問他那“正事”,忽然瞥見先前那王婆子正帶著兩個小丫頭往這邊走來,不由得一急,趕緊道:“方才那事,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