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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開口……”
於老夫人的聲音又低了些:“是那孩子有了異心?不是說……前幾年他都躲在外頭麼?”
柳顧氏搖搖頭:“他便是有那膽子,也沒那能耐!不過是被周圍的人一鬨,以為我們一家會害了他性命,小孩子害怕,才躲出去罷了!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沒什麼出息,我又防得緊,不怕他成了氣候,只是族裡有些人不安份,拿他當個幌子,跟我們夫妻作對!”
於老夫人嘆道:“我早就勸過你了。他雖是你公公的嫡長孫,可生來就失了祖母庇護。顯然是個沒福氣的,他父母身子又不好,你公公出殯,還沒出頭七呢,他父母就沒了。你婆婆論輩份是皇后的堂姑姑,不論出身教養都比容氏夫人強,不過陰差陽錯,晚了兩天進柳家門,在外人眼裡,還是柳家主母。你公公想必也是這個意思,因此在外頭都以你婆婆為主,只叫自家族人知道那一房的身份,到底是父母之命,又在你太公公靈前戴過孝的,不好打發了。多年來兩房相安無事,你大伯子一直未考取功名,娶的妻子也是尋常人家,如今人也沒了,柳姑爺在京裡做著高官,你大姑子又是王妃,誰還能質疑你們夫妻的身份?!你只要好生養著孩子,誰還能說你們夫妻的不是?偏要自尋麻煩!”
柳顧氏委屈地道:“母親!若真有這麼容易就好了!婆婆對外一向自稱是柳氏主母,我們老爺也是以嫡長子的身份承襲族長之位的。可族人心裡都明白,那一房才是真正的嫡長!公公生前因對他們母子有愧,有意讓那一房承繼家業,只是那人沒福,公公死後,訊息還未傳出,他就先死了。起先老爺是族中唯一做了官的,因此無人敢說什麼。這幾年,因東行大了,又有幾個族中子弟入了仕,不過是六七品的小官小吏。便有人嚷嚷著要明正族規!他們不敢對老爺說什麼,卻要搶走東寧日後的家主之位!您說,我能不急麼?!”
於老夫人瞪她道:“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孽?!若你厚待東行那孩子,讓他心向著你,不管人家說什麼,他都不會理會!就是因為你沒把人籠絡好,又叫手下的人到處嚷嚷什麼庶長子養在別房名下的話,反倒顯得你自己心虛了!”
柳顧氏低著頭不說話,扯了扯帕子,方才低聲道:“女兒那時候年輕……又怕有人說閒話……想著不叫那孩子見人,過得幾年,誰還記得他是誰……”
於老夫人嘆道:“這不就是心虛麼?!既然是你們夫妻承繼了家業,東行那時候又小,只要你們好生教養他,等他大了,讓他有點出息,分出去成家立業的,誰不說你們兩口子仁義寬厚?!如今卻是晚了!”頓了頓,“你能想出將孃家侄女兒許給他為妻,倒也是個法子。”
柳顧氏轉愁為笑:“我也是聽了身邊人的提醒,才想到這一著的!前幾年他不在家還好,如今回來了,又滿了十八歲,我如果不替他操辦,族中那些人也要給他謀劃。萬一娶了個有點根基的媳婦回來,將來東行仗著妻族之力,跟東寧搶家產,倒不好辦了,不如我先下手為強,給他找個孃家人,他就翻不出我的手心了!”
於老夫人見女兒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便潑她冷水:“法子雖好,人選卻挑得不好!”
柳顧氏睜大了眼:“怎麼不好了?!十丫頭也算是我親侄女兒呢!雖是庶出,可東行除了那個嫡長身份,也沒什麼長處了,若不是怕他成了氣候,我還捨不得將十丫頭許他呢!”
於老夫人無奈地看了女兒一眼。搖了搖頭。柳顧氏弄不明白,前後細細思量,只覺得自己想得再周到不過了,若有什麼不足之處,那就只有文娟不懂事這點了。她哂道:“若是母親能想出更好的人選來,我就服氣!如今卻真真沒有比十丫頭更好的人選了!只可惜十丫頭不聽話!方才我讓她去陪東行,只要東行給她倒一杯茶,我便有藉口將這門親事落到實處!可如今她不但不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