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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交?唉……”他嘆一聲,朝思沛道:“不瞞外甥,舅舅這些天是一個好覺也沒睡過,成日四處打聽,前些個才打聽出些門道,只這件是怕還要外甥從中周旋一二……”
魏思沛顯然對他一番話並不吃驚,他微眯起雙眼,一雙手有規律地敲打著扶手,半晌才笑問:“可是與韓府有關?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外甥能周旋一二的。”他雖笑著,那笑容卻透出些嘲弄。
夏仲元細細瞧他面目便知他心頭所想,嘆一聲,“舅舅又怎麼不知你與你爹這些年的恩怨,若非家中遇上這樣的事,原不該將外甥牽扯進來,只因當年與你母親之事遭到爹孃強烈反對,韓遠沛怕是恨極了咱們,此時怕巴不得咱們家破人亡,又怎會伸出援手?”
夏老夫人面上也帶了些哀愁之色,“世事難料,想不到咱們夏家人竟也有求上那窮秀才的一天姥姥與你舅舅商議許久,發現此事除了你,竟絲毫法子也想不到,原本早該書信中與你商議,你可怪姥姥瞞著此事將你喚了來?”
魏思沛輕笑著搖搖頭,“事有急緩,大舅遭難,姥姥總也顧慮不上旁的。”
“當真趕了個巧。”寶珠放下茶杯,唇邊逸出一個冷笑,心說難怪從前不知思沛有個姥姥,原來只是沒什麼事兒能用上他罷了,真有了事,找尋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魏思沛輕輕拉起她的手,安撫似地在她手中輕捏一下,“姥姥念子心切之下,找尋我自然不遺餘力,如今既尋到了,我若能為夏家做些什麼,總該能彌補了當年因我娘而釀成的悲劇。”
夏老夫人尷尬道,“這孩子,瞧這話說的?姥姥這些年時常掛記著你母親與你,你總也是姥姥親親的外孫,這次前來,除了這一事,自然還要親去你姥爺墳頭上相認……”
夏仲元趁熱打鐵道,“外甥怕還有所不知,宗人府左宗政徐大人因是汴州人士,韓夫人孃家妹子早在五年前嫁了徐大人小兒子為妾,那門親乃徐夫人親自上汴州家鄉物色來,倒也轟動一時。”他還要再說,魏思沛擺手制止,起身告辭道,“姥姥與舅舅放寬心,我這便回房向韓府修書一封,只舅舅也別抱過多希望,我這些年與韓府既無來往,更無半點交情,韓夫人怕也對我恨之入骨,事若不成,怕再沒了其他法子。”
夏老夫人喜極而泣道,“若他念及與你的骨肉親情,總還有一線機會,姥姥知道此事為難了你,想必你也在心中責怪姥姥這般急切尋你來……”
魏思沛強自露個笑,點頭道,“有些乏了,那我這便回房寫信一封。”
待兩人出了門,夏老夫人才嘆一聲,“早知今日他這樣不情不願,早該派人去尋他,倒讓韓家人搶在了前頭,如今倒顯得咱們平素冷淡,有求於人時才惦記著親情一場。”
夏仲元道:“娘也太貪心了些,既要他去求他親爹,難不成他還會感激咱們?好在他今個總算答應下來,我這便派人去韓府通知一聲罷,總也替他將人弄了來,濟州與汴州只半日路程,餘下的便好說了。”
夏老夫人低低嘆一聲,“我瞧那小姑娘倒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幾日還是好生應付著,別中途生了變數才好。”
夏仲元應一聲,不以為意道,“到了濟州地界,他今個便是不答應卻也由不得他,我只擔心一事。”他廳裡踱幾步,擔憂道:“咱們與韓府的約定既已達成,想來他該會信守承諾吧?”
夏老夫人哼一聲,“他一個背信棄義的窮酸秀才,便是如今發達了也不得不防,這便是我方才叮囑你的,總要好生待思沛。”
夏仲元笑道,“娘說的在理,姜還須是老的辣。單看韓遠沛那急切相認的態度,咱們跟思沛越發親厚,他總要厚待咱們三分。”
……
魏思沛書桌前不知乾坐了多久,寶珠嘆一聲,上前奪了毛筆,“你若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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