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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用功,要說用功,書院裡誰比的過自個兒?他從小念書便算得上一番順遂,從來都是教書先生誇讚的物件,頭腦靈光又肯努力,可自打去了省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覺便嘆了口氣,知道一些話兒跟王氏說不通,即使說了,也只能徒增他娘為自己擔心,便努力扯出一個笑,勸她別操心,說自個要念書了。
王氏不再勸他,想想自個又何嘗不想兒子再出息些,這回成親的彩禮規格,五貫的彩禮,放村裡也有些寒磣,在縣裡就更不值得去提,她前頭覺著屋裡用盡了全力,自個不愧,等兒媳婦進了門,到底還是覺得虧了她,將來若有條件,是該補償補償大兒媳,可屋裡種地收入畢竟少,大頭還是寶珠娃兒在縣裡賺的錢兒。
憑私心講,她還是心疼閨女賺的錢兒的,更不願今後去拿閨女賺的辛苦錢兒去補償老大媳婦,老大讀了這些年書,也該有些擔當了。一大家子人,原也不能光指著寶珠過活,花了家裡那些錢兒讀書,將來是該回報屋裡,她跟丈夫也不盼著去享他什麼福,只盼著老大將來出息些,就是考不中舉人,將來做個教書郎,能帶著他媳婦過上好日子也就安了心。
嘆著氣出了屋,徑自去玲瓏屋裡跟她敘話兒,說是潤澤如今成了親,不比從前,將來也是想考個好功名的,成日雖陪不上她,卻一門心思在老2屋唸書,叫她體諒則個,別去為他掛心。
玲瓏笑著搖頭,說是既讀書就要心無旁騖,若是兩頭兼顧,豈不是耽擱了前程。
王氏見她在這事兒上這樣寬容大度,心裡才稍稍安了心。
第二日大早起,王氏進灶去做飯,玲瓏便緊著跟了進來,笑著說幫個忙的,王氏有心叫她幹些活兒,那些個才嫁來的媳婦,跟婆婆兩個還不是日日灶房裡柴米油鹽中親厚起來的?可又瞧她十指纖弱白嫩,哪像個幹活兒的人?
只一眼便打消了心思,叫她不用去忙活,想學的話,只在旁邊看看慢慢學就成。心裡倒是高興的,兒媳婦並沒有一進門就像她爹那般明顯表現出對屋裡的瞧不起,這算是讓她吃了一劑定心丸,畢竟早就有了她與家人鬧不和的顧慮。目前看來,她言行舉止又文雅,是個端莊柔和姑娘,這已經很是讓她寬心了,至於幫她幹活分憂的,能幹了更對她有個好印象,就是幹不了,那自個也不去怪她,縣裡大戶人家養出的閨女,又能指望她去做啥?她若真有心,日後慢慢去學便是。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去姥姥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去姥姥屋
三月底,天氣漸暖,河面的冰雪徹底消了融,一場春雨過後,柳樹的枯枝在帶著些潮氣的微涼風中微擺搖曳著,掰下一枝細細瞧,枝節間儼然已經生了極小的嫩芽包包。
向陽的地方,三兩顆嫩草葉子已經破了土,一切都洋溢著春日的永珍更新。
這幾日雖日日晴天,可這個時節,早春的早晚還是寒冷的,王氏天不亮就起了床,披上一件襖子剛推開門,一眼便瞧見灶房冒著煙,火急火燎就往裡頭趕。
進了門,果然瞧見大兒媳玲瓏正手忙腳亂地往灶膛裡添著柴禾,一手舉著一根蠟燭,不停將另一隻手裡的黃紙點燃了往灶膛裡丟。濃煙一陣一陣往門外頭飄,王氏被煙燻的稍稍退後幾步,眉頭皺的死緊,“快些出來,那些個活兒你且做不來著哩,娘做就是”
玲瓏應了王氏一聲兒,撂了紙扇就往外跑,扶著門框彎腰捂著鼻子咳幾聲,一抬頭,面上帶了些委屈,“今個起的早,想親手為屋裡做一頓早飯。”
王氏嘆口氣,進灶房吹了吹灶膛裡的火星子,又添了一把麥杆子,絮絮叨叨教她,生火是要放麥稈子的,直接放了柴禾哪能點的著?那些個蠟燭紙張貴著哩,潤澤在屋裡,讀書寫字的都用的儉省,正面用了反過來接著用,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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