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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齊齊進了灶房去幫王氏忙,寶珠兩個舅舅就站在外頭招呼接引著客人入座,王氏孃家人一來,王氏這才鬆了一口氣,騰出些空跟她娘聊話兒。
大孫子這樣大的喜事,他祖母也不知道招呼則個,就往椅子上一坐,聊的好不愜意,李氏想到這兒就一陣來氣,“這不是糟蹋人嗎?別個能來,是給你陳家臉兒,哪有往那一坐就不管事兒的婆子?”又氣的說:“你公公也是個愣頭,竟也坐在那不吱聲”
王氏笑笑,“娘快彆氣了,潤澤中了秀才,我這心裡頭舒坦著呢,哪有功夫去氣她?”
李氏聽了這話兒,嘆了一聲兒,拍拍王氏的肩,“這幾年也苦了你跟鐵貴了”她塞給王氏兩百錢兒,“拿著,我這當姥姥的給娃兒去省城的盤纏。”
王氏知道她孃的脾性,拿了那錢兒,笑著說:“看寶珠娃兒志氣大,說是將來生意越來越好,還要接了我跟他爹到縣裡頭吶,到時爹跟娘跟著我們一塊去縣裡住,你們這樣大的年紀,是該享幾年福了。”
李氏嗔她,“閨女兒再好也是要出嫁的,還能養活你一輩子不成?”又小聲對王氏說,“看潤澤如今這情況,將來寶珠的生意,總還是要潤生娃兒接手的,我瞅著潤生太實在,你也常跟他說說,閒了就到縣裡去看看寶珠娃兒是咋做的生意。”
王氏倒從來沒想過這麼一回事,這會兒聽她娘一說,心頭便有些躊躇,閨女開店做買賣,那錢兒陳家沒出上一分不說,賺的錢兒一分不少的都給了屋裡,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就是閨女不介意,她也不能把閨女的心血說給她哥就給她哥呀。
李氏笑著,“你也甭為難,我瞅著寶珠娃兒也是個大氣的,跟她兩個哥感情也好,將來出嫁了,還不得惦記著屋裡?那鋪子就是不給她哥留著,也得顧著你這娘,要不,這些年可不白疼她嘍?你又一貫能幹,將來屋裡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王氏搖了搖頭,“將來讓幾個娃兒自個去決定,就是寶珠要帶著鋪子隨了夫家,我跟她爹也沒啥不高興的,原也是寶珠娃兒能幹,自個兒爭取來的。”
李氏搖搖頭,瞪她,“你呀,就是太拿閨女當回事”
王氏嘆一聲,“反正不能虧了寶珠,我前頭還想著,將來招個上門女婿,娘看咋樣?”
李氏倒吸一口氣,皺眉琢磨了半晌,“如今潤澤中了秀才,這事也就不是不能辦了。”又拍拍王氏的手,“且走一步看一步的,如今說這事,娃兒還小,再等兩年的。”
今個來的人不少,陳家老院那邊都來了,王氏孃家也一個不缺,親朋好友的不在少數,加上有里正捧場,一場筵席也就熱熱鬧鬧地辦了下來。
等晚上人都散去了,一家人坐在屋裡聊著話兒,潤澤這回在屋裡歇著十天,十天後就要到省城儒學去讀書。
陳鐵貴今個少喝了些,這會兒聊興正濃著,他頭一回誇起了潤澤,說他總算給屋裡爭了一口氣,中了秀才,將來屋裡才能鬆快些。他一個莊稼漢子,從來沒接觸過讀書人,只覺得兒子前頭讀上一年書花去的錢兒實在讓人咋舌,快頂上一戶農家人一年的花銷了,還僅僅是一人在外讀書的錢兒。
潤澤便笑笑,說是爭取考上增生,到時有了月晌,每月都給爹孃拿回來,前頭讀書花屋裡的錢兒一筆一筆的慢慢都能還上。
潤澤他們新入省城儒學的秀才們就叫做“附生”,省城的儒學每年都有一場選拔人才的考試,名額極其稀有,若透過了,便有了“增生”的身份,再往後便是“廩生”,因儒學是國家開辦的書院,讀書費用是全免的,只自己吃住掏著些錢兒。
陳鐵貴聽他那樣說,反倒板著臉兒又去訓斥他,說他中了秀才便較起真來,若真要還,從小到大的養育恩情,他一輩子也別想還完
潤澤的好意生生給他爹曲解了,怎麼解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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