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榻上教導(第1/4 頁)
可不就是家風不正嗎,浪蕩不堪的嫡出少爺,袖手旁觀的沈家老爺,拿著兒媳當奴僕欺辱的婆母。
就這樣的人家,那女子竟還未曾同她那不中用的夫君和離,也不知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璟如此想著,煩躁地將那沈硯書房帶出的一卷春宮圖冊扔在腿邊。
低聲吩咐道:“既然她受了傷,交代一下安排去沈府請她的人,今日不必過去了。”
依著侍衛的話推測,雲喬今日遭得責打,必定不會輕。
這樣的關頭,想必又是躲在自己臥房偷偷抹淚。
他難得生了些憐香惜玉的心思,不想在今日逼她。
下人應聲傳話,而另一邊,雲喬已經走到了蕭璟所居的這處宅邸大門口。
夜幕濃沉,宅子門前懸著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晃,兩座石獅子擺放在大門兩旁。
這宅子在揚州城雖不及揚州知府宅邸顯赫,卻也是排得上名頭的富貴。
雲喬戴著帷帽,攥緊了手,緩步踏上門前石階,抬手握著門環,抿唇叩門。
咚咚咚……
一聲一聲。
守夜的侍衛聽見動靜前來開門,沉重的硃紅木門吱呀開啟,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立在門前。
“你是何人?”侍衛納悶地問。
自家主子在這揚州是微服私訪,這怎麼會有個女人夜半叩門。
雲喬帷帽遮得嚴實,侍衛也沒認出來她。
雲喬聽著侍衛問話,心下微微一緊,手指攥著帷帽邊沿,輕輕挑了開來。
“我夫家姓沈,你家主子同我講,他住在此處,我今夜登門,是特意來向他請教的。”
女子的聲音低緩輕柔,又帶著些許緊張的顫意。
侍衛先是被帷帽下的姿容絕色的臉慌了眼,聽到她自報家門後反應過來是誰,當即垂下了首,不敢冒犯。
“原是貴人您的登門,您稍候,我這就去稟我家主子。”
侍衛應了聲後,將雲喬迎進大門,交代她在門內稍候,遂急忙奔向門內府宅中,不敢耽擱。
畢竟是自家主子頭一個寵幸的女子,往後說不準就一步登天進了東宮呢,眼下他喚一聲貴人,也是應當。
侍衛心裡這般想著,自然不敢得罪雲喬。
書房裡的蕭璟剛交代下去讓人今日不必過去請雲喬後,門房出的人就入內稟告。
從侍衛口中聽到雲喬夜半孤身登門的訊息,蕭璟驟然低笑了聲,眸光晦暗的,落在了那被他扔在一旁的春宮圖上。
“倒是個識時務的,我還以為依著她那倔性子,得好生熬上幾天,才肯低頭求我,不曾想,這不過短短一日,吃了苦頭就想明白了。”
蕭璟話落,伸手拾起那冊春宮,重又翻開,就停在第一頁上,將其攤在膝上。
才緩聲道:“請她過來。”
沒多久後,雲喬跟著侍衛,走進蕭璟的書房。
蕭璟這間書房,也擺了床榻。
巧合的是,這張床榻和沈府裡沈硯書房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上面雕刻的合歡花式樣。
雲喬撩開帷帽時瞧見,便想起沈府裡沈硯書房擺著的那張。
沈硯那張榻,自她嫁入沈府時,便在了。
剛成親時夫妻相處尚可時,他曾同她提過,那張榻,是能工巧匠密造,乃是男女合歡時助興之用,要雲喬在那榻上同他歡好。
雲喬年雖小,又自持守禮,哪裡肯做。
自那回起,沈硯便開始冷落了她。
後來懷上女兒那次,她被婆母逼著去給沈硯送參湯衣物,沈硯喝了那湯,迷迷糊糊將她當花樓妓子輕賤,逼著她在那張榻上伺候他。
從此,那張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