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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一臉張揚暢快的笑意,那笑容裡淌著綠草般的生機,讓沐顏歌瞬間感覺像是跌入了一個春天裡,心情竟是莫名地愉悅輕快起來。
“那。。。就不客氣了,有朝一日我若富貴了,定然不會忘記你今日這番盛情。。。”
沐顏歌“嘿嘿”一笑,話剛落口,忽而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她本想著是說些“盛情難卻”之類的意思,可待表達出來又發現有些詞不達意,如此一來,他定會是認為自己在“以己度人”了。。。
“富貴?”楚逸剛喝進口中的茶水在聞聽沐顏歌一語後幾欲笑得噴了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沐顏歌,彷彿是在觀賞一個天大的笑話。
“幹嘛這樣看著我?很好笑麼?”沐顏歌覺得自己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她眸光一斂,語氣微顯憤怒。
“這人哪,還是認清自己的現狀比較重要。。。譬如你,妓女這行都快混不下去了,還拖個嗷嗷待哺的娃,你就不要在這青天白日裡再異想天開了。別儘想著那些虛幻縹緲的富貴夢,還是趕緊把這娃娃的生父儘早揪出來,弄些銀兩花花比較切實際。。。”
楚逸搖頭一嘆,絮絮叨叨間倒是幾分中肯與認真,全然未發現沐顏歌此會幾近黑掉的臉。
“楚、逸!”沐顏歌將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那聲音振聾發聵,驚得低頭小酌的楚逸不由跳了跳。
“我,我說錯了什麼?”
懾於河東獅吼的威力,楚逸像做錯事的小孩般瞬時無措,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頗為無辜地望向一旁女子。
“再跟你說一遍,你給我記好了,本姑娘不是妓女。。。”沐顏歌一臉凶神惡煞,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哎,女人就喜歡自欺欺人,不過也是,這妓女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身份,這丫頭估摸著想從良,自然是想對不堪回首的過去抵死不認了。。。也罷,自己何苦要觸碰別人的傷心往事呢?
“好,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楚逸連連擺手,像是敗陣求饒。
見他認錯態度誠懇,沐顏歌亦沒多加計較,幾杯茶水下肚,竟然有些微飽。這菜卻是遲遲不見上來,她正想著是否要投訴,忽而又想著古人估計大多沒有這等維權意思,亦是隻好作罷。
“喂,你怎麼沒有跟你的那位家奴回去?你幹嘛要躲著他?”沐顏歌忽然想起了重要之事,轉眸望向身旁之人。
本是指尖若無其事敲擊著杯盞的楚逸抬起微惑的眸光,隨即不以為意道:“我為何要隨他回去?他就一滿肚子壞水的傢伙,你可別被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
沐顏歌看著楚逸惱恨不甘的神色,低聲輕笑道:“我看人家可是像從善如流的正人君子,怎麼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不入流的陰險小人?”
“他呀,就會用花言巧語訛我,害我如今到處閃躲,我若再隨他回了那鳥籠,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楚逸輕哼一聲,清澈見底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屑。
沐顏歌這才想起這傢伙是偷偷從家跑出來的,家人滿天下的找,他居然還絲毫不領情。這人有著天底下最亮的一雙眼睛,卻亦有著天底下最愚不可及的一顆心。
“楚逸,你應該隨蕭成回去。如今兵荒馬亂的,也只有你這種富家少爺才有心情瞎逛!”沐顏歌眸光清冽,幾分鄭重其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給蕭何當說客麼?你可知本少爺在家過得是什麼日子?”楚逸暖如春陽的臉色瞬時變得朦朧起來,竟生出了幾分沉鬱。
見沐顏歌目光閃爍,楚逸忽然露出了一抹詭譎無常的笑意,“我說你今日怎麼老是提那蕭成,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沐顏歌瞬間石化,一臉悚然地望著楚逸那張寫滿揶揄的臉。這情況來得太快,如急風捲過,殺得沐顏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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