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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王氏對這回去上香的事還是很上心的,前一天晚上便連著燒了幾大桶水,叮囑幾個娃兒洗了澡,自個跟丈夫也洗了洗。陳鐵貴說她忒講究,她說不去便不去,既然去了便要誠心誠意的,見了菩薩,乾乾淨淨的,心誠些,再給些香油錢兒。那些個神佛菩薩的,可都在天上都看著哩,端看心誠不誠。
陳鐵貴被她說了個啞口無言,到底還是跟著洗了一回。
時近年底,寺院裡香火正濃,多是來燒香還願的,王氏幾個下了板車,取了香火包袱跟著人群往寺內去。
大懷寺是個三進院落,第一進是信徒們燒香跪拜的大殿,再往裡頭的中門是主持講經,和尚們早晚課時進出的院落,後院則是僧人們休息居住的僧舍。
王氏跟陳鐵貴進殿上香,吩咐幾個娃兒就在殿外頭等著,說是小娃娃心不誠,不宜去驚擾菩薩,瞅著院落里人來人往,又不放心地叮囑潤澤跟潤生兩個看護好妹妹,別四處逛悠的。
寶珠前世是從來不相信神鬼這一說的,可自己能夠莫名其妙地因為一次意外事件靈魂重生於古代之後,便有些摸不準了,心說天地之間興許真的存在著另外一種神秘的力量呢?否則,又怎麼解釋她的遭遇?
潤生本想進去瞧,沒得王氏的同意,這會兒便站在殿外東瞧瞧西看看,不時指著大殿各處的匾額去問潤澤寫的什麼。
潤澤皺著眉一一念給他聽,唸到外殿牆壁上一塊“有求必應”的牌匾直搖頭,潤生轉身問他:“一有了難處便來求菩薩,天下間這麼多的人,菩薩們能忙的過來麼?”
潤澤想了想,嘆了一陣子氣,“求神拜佛之事,也不可盡信。”
潤生又問潤澤,既然是騙人的,為何前頭卻不攔著他娘,他倒板著臉兒不吭氣了。
寶珠笑著去拉潤澤的手,仰著臉兒說:“娘昨個還唸叨著,今要給菩薩唸叨著,好讓大哥能考中秀才”
潤澤笑著刮她鼻子,“就是神仙們不肯幫忙,大哥卯足了勁也要考上。”話音剛落,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大聲喚著:“潤澤,潤澤……”
潤澤扭頭去看,原來是縣書院的同學賀蘭錦,他比自己小了一歲,也是去年便中了府試,跟他一樣,算是讀書讀的極好的,因他來的晚,平日倒並不如何打交道,書院裡有人傳,他屋裡在縣城也是有些權勢的,不過這些傳聞他一向不怎麼理會,只知道他家裡人前頭給他請了夫子,專門讓他在屋裡學,並不入學裡,不知為何今年又進了書院,這會兒見他笑嘻嘻過來了,驚訝地問道:“賀蘭,你怎麼也來了?”
賀蘭錦往後瞧了一眼,“整日在屋裡讀書無聊的緊,今兒陪娘來寺裡還個願。”又揚起下巴朝身後那****喊,“娘自個兒去罷,我遇上學裡同窗要敘一會話兒”
寶珠站在他哥旁邊兒目不轉睛盯著他瞧,左看右看,那人可不就是當日自己賣糖葫蘆時遇上的大高個兒,他叫賀蘭錦麼,沒料想他竟然是潤澤在縣裡的同學,這會兒突然碰上倒給她驚了一身冷汗,一想起自個兒賣糖葫蘆的事她大哥還不知情,心裡就有些發慌,刻意將大半個身子慢慢往潤澤後頭扭,卻還是被他視線極快捕捉到。
寶珠心裡一沉,卻仍不死心地把小臉兒往潤澤身後縮。
因賀蘭錦一時半會兒看不清她,倒也沒發話兒問,只問起潤澤一些瑣事。潤生見他們說話兒,也不打擾他們,笑著走開了。
潤澤見潤生只在四周轉悠著,並沒走遠,便沒去喊他,一一答了賀蘭的問話兒,又問他開春四月的院試準備的怎樣。
他似乎是沒料到潤澤會這樣發問,歪著腦袋想了想,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倒也沒個準兒,用心去考便是了。第一回院試,便是不中也在情理之中。”他說著話兒,眼睛卻不時往潤澤身後去瞟,那個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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