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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開竅，笑眯眯地對孫伊道謝。

“大清早地說什麼糊塗話呢？！還謝謝我……你是不是沒睡夠啊？！”孫伊一臉莫名其妙，但是也不驚訝白素的反應，因為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壓力到底有多大。

白素改完方案以後，又開始反思昨晚的事情，反思她和唐西城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現在的她，完全不能閒下來，一閒下來她就會想自己和唐西城之間的問題。

“怎麼了？看你今天精神狀態不佳啊，之前唐西城不是才送你過來，你還笑得跟多花兒似的，吵架啦？”孫伊坐著凳子滑倒白素身邊，一手搭在白素的肩膀上。

“別提他，煩。”白素沒好氣地回答。

孫伊輕笑了一聲，“哎，聽說過這句話沒，所有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你們啊，就別在這兒羨煞旁人了。”

“分手……”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啊，情侶之間嘛，吵個架很正常的，我跟楊翰沒少吵，現在還不是在一起。”孫伊在白素的背上打了一下。

“不想說，弄的我心煩意亂的。”

白素不想分手，真的不想，六年半，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走過來的。從最初的青澀到現在的成熟，兩個人都經歷了對方最美好的青春，怎麼能就那麼分手？他們甚至想到未來，想到結婚、想到孩子……怎麼能就那麼分手？

白素在內心掙扎了很久，最後決定，先給唐西城打電話，畢竟，是自己先瞞著他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白素沒有去吃飯，而是先去給唐西城打了電話。

其他同事結伴去附近餐館吃飯的時候，白素一個人來到寫字樓的天台上。她一個人站在欄杆旁，靠著欄杆，因為樓層很高，風吹亂了她的劉海。白素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次又一次地按下那個她爛熟於心的號碼，又一次又一次地刪掉。

自己先低頭了，真的，真的很沒面子……

但是，為了這段愛情，沒面子又怎樣？

最終，白素還是撥通了唐西城的手機。

無人接聽，第二次，還是無人接聽，第三次，唐西城才終於接起了電話。

“嗯，有事？”唐西城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呃……你，你到了嗎？”白素竟緊張了起來，說話的聲音略微顫抖。

“嗯。”

接著，雙方就進入了沉默，白素和唐西城，在兩個不同的城市，和對方通著電話，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樣的情況，從未發生。

過了好一會兒，白素才再次開口，“西城，昨晚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樣的。”

“嗯。”

“昨晚你會那樣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了什麼？”白素頓了頓，她昨晚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媽媽以前對唐西城的態度，她是知道的，她甚至覺得媽媽惡語相向了，才導致唐西城昨晚的態度很不好。不過今天大家的氣都消了，再開口問這個事情，會比較好吧。

“沒說什麼，就是問了一下我的近況，讓我好好找工作，好好對你。”

“我……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和沈璨只是好朋友。我最近壓力真的很大，又老是見不到你，我……我有疑心有顧慮你能理解嗎？”

“嗯。”

“我是太在乎你了，對不起，我昨晚說了不該說的。”

“我懂，”唐西城的語氣愈發溫和，“我懂你現在的工作壓力大，我昨晚態度也不好，現在我的壓力也不小，畢業論文、各種材料、還要找工作，我真的……”

“西城，”白素打斷了他，“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們一起走過六年多真的不容易，以後我們不要再像昨天那樣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