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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買的?”
“不是,住進來那天就有。”
厲行聞言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然後平靜地說:“躺著吧,我去弄。”等他端著一杯紅糖水回來時,黑猴子一步三晃的跟進了房間,像是不適應新環境不敢輕舉妄動一樣,它表現得老實巴交地,小可憐似地往賀熹床邊的地毯上一趴,瞪著小眼睛看著她。
賀熹趴在床上伸手摸它的腦袋,誇獎道:“小黑真棒,把壞蛋嚇得尿褲子啦……”
“還說呢,被你帶得都沒血性了!我明明給它下的命令是咬,結果它不過把人撲倒了,沒完成任務。”厲行坐在床邊,單手將賀熹摟進懷裡,以習慣性命令的口吻說:“喝了。”
等賀熹喝完,厲行倚靠在床頭,大手溫存地在她頸間撫摸,開口時清冷的語氣和看向她溫柔的眼神全然不符,他擲地有聲地說:“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賀熹吐舌,湊過去趴在他胸口上,乖乖地把行動的計劃全盤托出。
厲行專注地聽著,神情愈發嚴肅。
賀熹當然知道他是在擔心,以手指撫平他眉間的皺褶,她柔柔地說:“沒事的,我會保護自己。上次被借調到特警隊執行的任務和這次差不多,我不好好的嘛。”
“好好的?”厲行以眼神譴責了她:“那腿上的傷怎麼來的?”
賀熹癟嘴,委屈的樣子像個小媳婦兒。
厲行嘆氣,將她壓在身下,輾轉而深入地吻她,不帶□的那種。
一吻過後,賀熹不確定地問厲行:“你說依今晚的情況我拒絕陳彪對不對啊?”
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厲行分析道:“如果陳彪只是個頭腦簡單又好色的人,今晚的情況他肯定看不出破綻。如果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依蕭熠的表現,他再去天池的機率就太小。不過,”停頓了下,在賀熹追問的眼神中,厲行說:“不過他要真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你們想透過他引出‘老鬼’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說,無論陳彪是真笨還是太精明,都該拒絕。
賀熹訝然:“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接觸不到‘老鬼’?”
厲行肯定地點頭:“‘老鬼’過的是風裡浪尖的日子,他用人必定千挑萬選,你覺得陳彪夠格嗎?”
經厲行提點,賀熹恍然大悟。她想,要是陳彪真能接觸到老鬼,那他肯定不如先前表現出來的那麼膚淺。那麼到底,他是真膚淺地只愛好女人,還是城府太深掩藏得太好呢?
見她轉著眼轉思考著,厲行提醒:“卓堯不是也在場嘛,經過今晚的事他應該也有判斷,你明天找個機會和他交流一下。”想起紅外線的事,他不動聲色地問:“你們的行動蕭熠知道多少?”
“他?”賀熹顯然沒想到厲行會問起蕭熠,她如實說:“因為天池大部份的人都認識我,而蕭熠又因為我和陳彪有過一次衝突,所以我經上級批准告訴他我要在天池執行臥底行動,目的在於引出陳彪背後一個叫‘老鬼’的男人。”
“牧巖同意你把行動透露給他?”見賀熹點頭,厲行擰眉,他原想說:“你們憑什麼這麼信任蕭熠,把如此重要的行動告知一個與警隊毫無關係的人?”但有了顧慮的他只是說:“也對,畢竟需要他配合。”
賀熹果然敏感,她揪厲行的耳朵:“你說你又想哪去啦?”
沒有事實根據,厲行不會多言,為免賀熹多心,他適時轉移了話題,以玩世不恭的口吻說:“我是想下次見面問問他,什麼酒整那麼涼,冰死我了。”
明白過來他指的是潑到他臉上的酒。賀熹內疚地說:“對不起啊,害你被連累。”
厲行的回答義正言辭:“為媳婦兒賣命,在所不辭!”
賀熹笑得糯糯的,撒嬌地說:“就知道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