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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也是很寶貴的好不好,怎麼可能故意糟蹋浪費。
想到自己堂堂資深者,居然被這幾個蠢笨的新人拖累,淪落到如此地步。龍哥忍不住埋怨道:“真他媽倒黴,都說了別在山上過夜,一定要早點找到有官府的地方,你們呢,才走了那麼幾里地,就一個個喊累。”
當初根本就不該帶上這幾個累贅!龍哥後悔死了。
原本還想著身邊多幾個炮灰,至少也能幫自己牽制一下敵人,沒想到這幾個傢伙一見到黃巾賊拿著明晃晃的刀槍,立即嚇得腿軟,連逃跑都不敢。碰上這麼坑的隊友,真的是日了狗了。
……
當高恆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對烏溜溜的眼珠。
一個七八歲大的垂髫稚童在高恆的床榻前晃來晃去,看見高恆醒了,頓時歡呼雀躍地奔出房間,邊跑邊嚷:“醒了,醒了,阿翁……”
脆生生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高恆強撐著起身,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換了一套漢代的儒服,胸口受傷處一股濃濃的藥味。而且似乎敷了藥之後,胸肋骨折處明顯不那麼疼了。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藥,效果居然這麼好。不過在這個三國群英世界裡,凡事皆有可能。
行走時雖然仍略有痛楚,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一個婢女打扮的少女端著一盆水和毛巾輕輕走了進來。
高恆微愣一下,然後便想伸手去接,但對方卻是不肯。
“公子,請讓婢子來吧,否則男君會責怪的。”秦漢時代,下人稱呼自己的主人,一般稱作男君,主母則稱作女君。
小丫鬟十五六歲的年紀,吐氣如蘭,音輕體柔。
細心地扭乾毛巾,少女輕輕地為高恆擦拭著臉頰和脖頸,細緻而又溫柔。
高恆不習慣地享受著少女的服侍,似是察覺到了高恆的窘迫,少女輕聲說道:“婢子叫做玉竹,君如潤玉,垂名竹帛的玉竹。”然後遞上了一杯鹽水給高恆漱口。
君如潤玉,垂名竹帛。
高恆有些訝異地看了玉竹一眼,大戶人家果然就是不同,連個婢女都懂得拽文。
“男君說了,公子既是前來遊學,又於本莊有救命之恩,因此公子養傷期間,大可安心住下,往後公子起居,悉由婢子服侍。”玉竹低著頭不敢與高恆對視,然後便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一身士人服飾的劉老翁便施施然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高恆感覺劉老翁似乎蒼老了許多,明明五十餘歲的年紀,卻讓人感覺像是七八十歲的古稀老者。或許是黃巾夜襲讓劉老翁白頭人送黑頭人,以致身心俱疲,心灰意冷。
第十章 新技能
“睡得可好?身體可曾好些了麼?”劉老翁關切地問道。
“多謝劉翁關心,小子並無大礙……”高恆有些緊張和侷促,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措辭。這可是自己在三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士人,而自己,可是打算冒充士人的身份,萬一在細節上讓人看破,那可就不妙了。不過還好,遼東離潁川千里迢迢,沿途又多黃巾作亂,想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閒得沒事地去查證,反正頂多三個月,自己便可以迴歸了。
“大恩不言謝,此次若非有高卿在,劉家必定在劫難逃。高卿日後但有需索,儘可尋我劉溫,縱千金散盡,亦難報答救命之恩。”劉老翁忽然向著高恆深施一禮,長袖至地。
在隋唐之前,卿之一詞,並不僅僅只是用於皇帝稱呼臣民。相反,在秦漢時期,卿和使君,乃是士人間彼此常用的敬稱。例如上司稱呼器重的下屬,又或者是長輩稱呼晚輩。若是同輩相稱,則稱某某君,關係近的,則喊其表字。而若是稱呼上級,則一般稱之為使君,又或者稱其官職。例如漢末名士李膺任司隸校尉,監察兩都七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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