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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你既然嫁到我們家來,我就拿你當女兒待。”
她的手抬了半天,見沈江蘺還沒有下跪的意思,於是直接說:“按照我們家的規矩,晚輩見長輩,是要跪下請安的。”
沈江蘺的笑維持不住了。哪有人這樣明擺著叫人下跪的!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本來就有前世宿怨,而且又說過了是當姨母請來家裡的,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自己一個女主人向她一個客人下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兒子是改名換姓去考試的麼?
徐楚良和蕭棲遲聽見這話,同時轉過頭來,看看沈江蘺,又看看徐夫人。徐楚良雖然覺得自己母親有些太過了,但是到底是自己母親,江蘺是兒媳,跪一跪也沒什麼,就沒說話。
徐氏姊妹倒是被這突發的狀況鎮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江蘺正待反唇相譏,不想蕭棲遲說道:“舅母怎的忘了我這個外甥?”他面帶笑容,溫言向徐夫人說道:“那些個陳規陋矩還提它做什麼?大嫂是聖上親封的縣主,品級比咱們都高。要是真按照規矩來,以後咱們見了大嫂不都得請安問好?哪裡還有一家子親戚的熱絡?”
徐夫人和徐氏姊妹都只道沈江蘺是公府千金,沒想到還是有品級的命婦——連徐楚良尚只有個狀元頭銜,並無官職。
蕭棲遲一個現代人,始終無法接受下跪這個事情。再說,雖然他穿越是穿到了徐家,但平心而論,他卻覺得自己與沈江蘺更為親近。而且,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見不得沈江蘺受委屈。
聽蕭棲遲如此說,徐夫人只得訕訕地將錦包塞到沈江蘺手裡,說道:“我的心意,你不要嫌簡薄。”
徐楚良也趕緊跳出來圓場。
沈江蘺致了謝,回身交給挽春收著,才說:“只顧著說話,想來大家都累了,不如先下去歇著。我已經安排了丫鬟,各處人手,要是有不合適的只管來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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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姊妹手拉著手去了聽風館,這是分給她二人的院子,與徐夫人的榮恩齋就隔了一條石子甬路。
至於各處人手安排,沈江蘺有心,早問過徐楚良從前在家裡時的情況,給徐氏姊妹依然每人配了一個貼身丫鬟;徐夫人是兩個大丫鬟;其餘掃灑粗使的另算。
沈江蘺自己依然有四個大丫鬟,不過她跟徐楚良說挽春和頌秋年紀都大了,要配人,待配人後就不再另添了。
徐楚良很不好意思,因為他沒有收入,成親時除了湊個人外,一切都是靠岳家幫襯。現在,下人月錢、油鹽醬醋茶,哪一樣不要使錢?總不能叫老婆養自己一家人罷?當日他向沈江蘺坦明身份時便許諾過,待接了母親過來,家中銀錢收入都從徐夫人轉至她手裡。
沈江蘺記得,就靠徐家田莊地租,哪裡夠公主府的開銷?一直都是她貼補的,後來貼補著貼補著整副嫁妝都叫人給算計了去。
這一次,她可不想再貼補任何人了。徐家有什麼樣的收入,就過什麼樣的日子,反正苦不著自己!於是她從源頭上就沒給徐夫人和徐氏姊妹添丫頭,而且安排姊妹倆住一處軒館,就是為了省錢省事。
公主府地方大,不少屋子都空著。空著就空著罷。
沈江蘺有事情要打點,安頓了徐夫人之後便出來了。徐楚良則留下與母親說話。
見沈江蘺已經去的看不見背影了,徐夫人才拿出手帕,擦了一把眼睛,委屈道:“我守寡多年,好不容易把你養大。如今倒好,從親孃變成姨母了!”徐夫人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帶了哭腔。
“再則你媳婦那是什麼態度?雖然對外人說我是姨母,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你親孃!她倒好,就趁機裝傻,見了面,連杯茶都不跪下敬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徐楚良見母親如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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