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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到了極點。她明白一切，也知道他對令狐正雄是不可能接受的。她甚至說了愛他。

如果她真的愛自己，就應該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原諒令狐正雄。

“飛原？”尹玉嬌皺眉，能讓兒子臉色這樣難看的，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了：“是不是跟寧小雪吵架了。”

令狐飛原搖了搖頭，吵架嗎？冷戰都稱不上，他剛才甩下她就走，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可是他確實很生氣，氣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感覺。

“那就是公司有什麼事情？”尹玉嬌知道現在正旭越做越大，事情也越來越多。兒子會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媽。”令狐飛原突然坐直了身體，看著自己的母親。也許小的時候，他確實過得很不開心。可是他看著媽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股東里生存下來。他知道尹玉嬌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哪怕她有些勢利，有些強橫，可是他依然很尊重她。

“怎麼了？”端起桌子上的花茶正要喝的尹玉嬌不明白兒子的吞吞吐吐是怎麼回事。

“他回來了。”

“誰？”

“令狐正雄。”

“呯。”茶杯從尹玉嬌的手上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令狐飛原。呆住了。

李媽聽到聲音，快速的跑了出來，將地上收拾乾淨。在這個過程中，客廳裡一直很安靜。

李媽收拾好了離開客廳，尹玉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她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輕，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時間了，也來過家裡，被我趕出去了。”令狐飛原不想隱瞞了：“我不想你看到他添堵。”

“既然是這樣，那你現在又為什麼——”

“他生病了。”令狐飛原看著尹玉嬌複雜的神情。這許多年，其實不是沒有男人對尹玉嬌示好。可是她好像都沒有什麼感覺。那他是不是可以說在尹玉嬌的心裡，還有令狐正雄的一席之地呢？

尹玉嬌沉默了一會，好半天才看著令狐飛原：“什麼病？”

“心臟病。後天要動手術。不然很危險。”令狐飛原轉述寧小雪的話。

“你去看過他了？”

“沒有。”令狐飛原搖頭：“我跟你一樣恨他。”

恨嗎？尹玉嬌沉默，不知道要說什麼。她這麼多年一直當那個男人死了。現在他沒事，還出現了，出現得這樣戲劇，這樣的讓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那你怎麼知道？”

“寧小雪說的。”令狐飛原簡單的說了一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小雪要我原諒他。去看他。”

尹玉嬌突然站起身快速的向樓上走去。腳步在經過樓梯前時突然頓了一下：“以後他的事，不要跟我說，我不想聽。”

一生的年華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付出，她現在已經累了，老了。沒有心情去想那些過往了。

令狐飛原看著尹玉嬌的背影，明白她也不會原諒令狐正雄的。他就知道。心裡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寧小雪雖然外表柔弱。可是內心卻很倔強，如果自己不原諒令狐正雄的話，她真的有可能一輩子不理自己。這樣一想，他心裡就越發的不舒服了起來。

原諒，不原諒？這又怎麼是一句簡單的話可以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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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寧小雪將削好的蘋果放進了令狐正雄的手裡：“伯父，吃蘋果。”

令狐正雄看了寧小雪一眼：“vivian你為什麼不叫我名字了？”

“沒有。已經回國了，我覺得叫伯父比較好。”事實上是令狐正雄是令狐飛原的父親，自己再叫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