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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戰敗了,但拉姆瑟斯的功績令王室總算找到一個開宴會的藉口。
這樣的宴會我本來應該沒有資格去的,但既然邀請已經到了我的手上,就說明王太后做了些小動作。——那麼我非去不可了。
同樣盛裝打扮一番之後,看著鏡中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自己,我又是一陣恍惚。
一個多月前,我畫著豔妝,身邊是我在埃及唯一的依靠;一個多月後,我畫著相似的妝容,身邊只剩冰冷寂寥的空氣。
說不傷感,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帶著這樣莫名的情緒,我在亞娜和斯奈夫魯的陪伴下跟著安克帝克將軍到了王宮——以我的“父親”的地位,他顯然也在被邀請之列。略作檢查確認身份後,我們就被放進了王宮,由宮內的侍衛領著去了宴會大廳。
這次的宴會顯然比我上次參加的級別高多了,光從宴會的規模就可以看出這一點。巨大的室內空間,周邊一漸漸一眼望去都能知道價值不菲的擺設,穿梭於其中穿著同樣款式柔軟而又飄逸的長裙的侍女們……
我們到的不算晚,但寬闊的大殿中已然是人聲鼎沸,觥籌交錯。亞娜和斯奈夫魯沒有資格進入大廳,所以就只好在一旁的休息室中等著。
站在大殿門口,看著或聚成一團高聲交談,或獨自在角落中痛快飲酒的男男女女,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通通從我腦中趕走,嘴角微彎,帶上了公式化的淡笑。
——這是一個不見硝煙的戰場,誰又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不集中精力應對,要是因此犯了什麼錯,哭都來不及。
法老和王太后還沒有到,安克帝克將軍一進來就被他的同僚熱情地招呼走了,我只好一個人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靜靜地等待著。
這種無聊的宴會,儘快開始,儘快結束才是正道啊。
“你又一次讓我驚訝了。”
當我正裝著雕像百無聊賴地數人的時候,身側忽然傳來的熟悉聲音讓我猝不及防地一僵,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向聲源處。
“烏魯絲拉——或許我該叫你納菲爾塔麗?”拉姆瑟斯抱胸倚在大殿的立柱旁,白天的風塵似乎已經完全洗盡,周身瀰漫著懶散的氣息。
哦,原來是拉姆瑟斯啊。
嘴角開始鬆動,一點點上揚,最終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我微笑著看向拉姆瑟斯,不卑不亢地說:“拉姆瑟斯大人,好久不見。”
“一個多月,也確實算是很久了。”拉姆瑟斯頗為贊同地點頭,走到我的身側,微低著頭看我,壓低的聲音中有種說不清的味道,“烏魯絲拉似乎又變了呢。”
被俯視讓我有種壓迫感,我不自在地稍稍退後一步,感覺空氣又一次順暢地流通了起來,才微仰著頭,毫不躲閃地看向挑眉望著我的拉姆瑟斯,“人總是會變的。況且……我原來是怎樣的人,拉姆瑟斯大人真的清楚麼?”
拉姆瑟斯一怔,眼中忽然有一絲晦暗之色閃過,他微眯了眯眼,忽然笑了,“烏魯絲拉不給我機會去了解,我又如何得知呢?”
“說得也是。”我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機會這種東西,轉瞬即逝,大人沒抓住,我也沒辦法啊。”
“……那倒真是我的錯了。”拉姆瑟斯定定地看我半晌,而我則大方地任由他看著。片刻,他低低地開口,緩緩的語調聽在我耳裡染上了一絲莫名的期盼,“不知我現在來創造機會,還來得及嗎?”
創造……機會?
低頭輕笑一聲,我看向大殿中央喧囂的人群,揚起了嘴角,“誰知道呢。”隨即,我側頭看向不辨喜怒的拉姆瑟斯,“或許大人可以試一試……”
然而,忽然對上的視線讓我一怔,話也只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
那是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