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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舅母想我了?”
這麼一句甜蜜的俏皮話,郭氏被逗得樂開懷,也知這是五娘對那事的婉言相拒,五娘才做林氏宗婦,她又怎能忍心讓五娘為這些事情去被自己夫君罵。
她也不再說那事,低頭時嘴角微微揚起:“是,舅母想你了。”
謝寶因卻莫名的起了些哀傷之思,她想許是這位舅母太過好應付了,若是旁人,定會糾纏不休,要使得她費好一番功夫才能脫身。
郭氏又緊著問了些家常話,謝寶因聽來,發覺她問的都是些自己未出嫁的事或是在林氏過得如何,雖是不解,但也逐一應答。
還未說多久,原先那個綠鶯從外面進到庭院,來到郭氏跟前:“二夫人,老夫人叫您過去。”
謝寶因微蹙眉,瞬息又舒開,思躊不語,郭氏被侍女扶著起身,她也跟著放下酒樽,強忍著腳掌的麻痛,起身行晚輩的禮數相送。
郭氏走遠幾步,又頓足,閒話這許久,已將她體內好不易積攢起來的精氣用盡,這會是氣若游絲,她回頭最後道了句話才走。
謝寶因回味著那話,長睫覆下,範氏曾說孫家上下也只剩郭氏這麼一個清白的人,在遠眺著快要消失的那道背影時,又笑嘆搖頭,她倒是不曾知道哪個近身侍奉的還要喊主家“二夫人”。
臨湖的水榭中,王氏正在這裡與世家夫人網羅著待嫁的世家女郎或是兒郎,瞥見謝寶因獨身一人站在那裡發愣,偏頭囑咐從自己家裡帶來侍奉的侍女過去將女子請來這邊。
謝寶因走過長廊,來到水榭裡,因做娘子時,常跟隨範氏去赴貼,許多世家夫人都是認識她的,對於她的孝名多有讚賞,本都打算著攬其做自家新婦或娰娣,誰知眼下也急忙笑著招呼,又打趣謝氏五娘轉眼就成了林氏的宗婦。
忽地,長廊那邊傳來聲響。
幾位世家夫人立馬看過去,左右小聲交耳道:“那是孫酆的兩個側室,穿紅戴綠那個便是孫酆近來的愛妾,聽道是他們兩兄弟共著狎玩。”
“兩兄弟?”有人不解,“孫泰可是個君子,還有梅花之名在外。”
年長的世家夫人鼻間冷哼一聲:“你以為孫家二夫人為什麼病了這幾載?不過是發現他們背地裡那些亂交的事情,且孫老夫人也未嘗不知曉。”
待她望見那堆一起玩鬧嬉戲的娘子,又是嗤之以鼻:“這些郎君娘子連生父是誰都摸不清,至今還糊塗著。”
孫氏有幾位郎君娘子,除了孫泰的嫡長子外,其餘皆是側室所出,令人瞠目的是連孫泰、孫酆兩兄弟都難知道究竟哪個是自己的孩子,最後乾脆用了個均分的辦法,各人得幾男幾女的將孩子分了。
交耳聲不算是大,卻足能讓這裡的人都聽到,世家夫人賞花遊玩除了雅緻,還有便是知悉近來發生的事,她們所知的,未必就比朝堂上知道的少。
謝寶因默語,望向那兩個側室,一個是花團錦簇的鮮活,一個則是形如槁木的死寂,這樣的女子從前在孫氏還有幾個,不過都得病死去。
範氏那時還被硬扯著來出主意,心裡卻是瞧不起這樣的表親,亂了倫理道德,與禽獸淪為一丘之貉是謝賢所怒罵的話,範氏也怕他們來禍害謝氏,才會剛送走外曾祖母就冷掉來往,也鮮少再帶她們幾位郎君娘子來這裡。
堂上,郭氏正垂首跪在地上,百蝶金暗紋的襦裙上掛滿茶裡的鹽椒粒等辛辣料,僅靠最後一點力支撐著這幅軀體。
在她前面坐著位富貴相的老夫人,專揀著僕婦罵人的話,叱喝道:“你放走那行貨子到底是什麼腦子,真是下鄉巴出來的□□崽子,病這兩年倒又成了孱頭蘿蔔秧子,要不是家裡無人可用,當我願意讓你出來?”
郭氏所出身的旁支遠在隴西郡,對建鄴的人來說是下鄉巴人,她早